使你们小夫妻分开,更无法抬举妾室打压你这个嫡妻,只待勤哥高中,总不能父子两人同在金陵为官,勤哥终得有一日离开金陵城,待到那时,你与勤哥小夫妻两夫唱妇随,哪里还有钱氏刻薄说嘴的份儿。” 虽卢氏说的有几分可行,可香姐到底年岁小,又事关自己终身大事,自古女儿家嫁人,起初便不招婆母欢心,以后的日子,又哪里能过的舒心,且这两日细细看来,钱氏的所言所行,虽是一派关切,宽和,却也处处透露着强势的手段以及几分的不好相与。 思来想去,香姐还是觉着心下难安,适才犹豫道 “娘,姑祖母倘是一直不表态,咱们便只当全然没有提及此桩婚事便是,毕竟,自来说亲没成的人家多了去了,母亲不如顺着姑祖母的意思,给祖父去封信,也不据非得沈家老三房的子孙,只要是沈家子孙便是了,想来不需祖父利用嫡亲兄妹的情谊非得压着姑祖母点头,姑祖母也是十分愿意凑成沈家与万家亲上加亲的婚事的。” 然而卢氏却不如香姐那般想,先是叹了声香姐到底年岁小性子弱,之后便收起叹息,一脸正肃道 “香姐,你既知你大哥需要沈家这门亲事,那咱们要与沈家结亲,自然得结最好的,临行前,你父亲透给我的意思,如今沈家势头最好的便是你姑祖母所在的老三房这一支,又有你姑祖母的情面看护着,咱们怎么可以因着一点挫折跟脸色,就怯了怕了,这可不是万家人所为。” 卢氏难得正色训诫下,便是香姐一时间也难免怔愣不知所措,而卢氏到底不忍对自个儿的嫡亲女儿板起脸来说教太过,忽而就叹息着,抚上香姐凝重的面庞。 “好孩子,别怕,一切有你祖父,你祖父便是你在沈家老三房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