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便是女学也去不成了。” 听到女学去不成的那一刻,九娘心头莫名闪过一丝的欣喜,也便应了句 “女学去不成倒是再好不过的喜事了,若然可以,我便一直在屋里养着伤才好呢!” 见九娘越说越不成样子,刘妈妈叹了口气,心里自来晓得她,惯是个喜欢窝在如意居里头养兰花的,只不过,再想到那些被糟践的兰花,刘妈妈也便替九娘委屈了一番,也就岔开了话头。 “此番迎喜手上烫的也不轻,虽说以她的身份不缺药膏使,可,姑娘半点表示没有,只怕会让人说嘴,不若姑娘送些张娘子开的祖传药膏,再赏些汤药补品,也算全了姑娘的面子。” 刘妈妈一心为九娘打算,想着迎喜手上那两块鸽子蛋大小几乎脱了皮的烫上,一来不忍,二来,毕竟是九娘撞了那么一下所致,倘半点安抚没有,只怕心里会留根刺,日后没得在钱氏面前说九娘的是非。 但,九娘听了刘妈妈此番主意,只冷森森的哼了一声 “哼!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便是东西再多,烂了坏了也不给她半点。” 瞧着九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刘妈妈怔了片刻,也便好笑道 “姑娘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迎喜平日里待人都是笑脸迎人,待姑娘也是一团和气,从不揽是非的,此番她手上的伤,毕竟因老奴与春草而起,她又是太太能说着话的大丫鬟,姑娘可不能左性了。” 哪里晓得刘妈妈不劝还好,这一劝,直劝的九娘横眉倒竖,眼里更是透出丝丝的怒气与阴戾 “我怎般就左性了,她们那帮子人,哪一个不是父亲与母亲的帮凶打手,只一个吩咐,也不论谁是谁非,立时便去端了热油来,要不是我阻止了,现在只怕你们两个的命都不晓得在不在了。” “我当时只喝了那么一小口,便觉着痛的快死了,父亲与母亲却还让你们两个喝下那么一大碗的热油,更是说的好听,留你们一命,当真将一碗热油喝下肚,痛都痛死了,便是张娘子再有祖传药膏,又哪里能抹到肚子里头去,只怕你们两个都是要死的。” 九娘气呼呼的说了一通时,早已涕泪交纵,而刘妈妈与春草也禁不住热泪滚滚,三个人抱头痛哭了一阵之后。 刘妈妈一边打了水来替九娘擦脸,一边还是软着声音劝道 “姑娘听我一句劝,此番我与春草有错在先,老爷跟太太毕竟是姑娘的嫡亲的爹娘,只有为着姑娘打算的,姑娘哪里好记恨自己的爹娘的。” 刘妈妈半点不给九娘说话的机会,一边拿湿了的帕子轻柔的擦拭着九娘嫩生生的脸,一边继续往下道 “且不论迎喜,便说说钱婆子,今日倘不是得了她的情,只怕姑娘这热油也是白喝了一遭,我与春草早就是死人一个了。” “那么多只耳朵听着,钱婆子的人情,姑娘还是不还。” 见九娘默不作声,只一味气的两颊鼓鼓,刘妈妈又接着往下道 “钱婆子的人情要还,迎喜的伤也要顾,还有,待姑娘伤好些了,还得去清正堂给太太与老爷赔个不是,想来,姑娘在女学中学的人情世故这门课业,便也就这些了。” 钱婆子与迎喜,提起来这两个人来,九娘都气鼓鼓的不甚欢喜,更别提还要给钱氏跟四老爷赔不是了,立时便激的九娘恨恨道 “凭什么,我只是想保住待我好的人罢了,父亲母亲何曾有半点顾念我是他们的女儿。” 九娘呵呵冷笑一声之后,眼中的阴鸷更甚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