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拐到了第四间雅间,虽她们两个年岁不大,可雅间里都是有丫鬟婆子服侍的,自己又是带了丫鬟婆子的,哪里就能委屈了二人去,且在娇姐与十娘入了第四间雅间之后,又来了两位沈家其他房头的五六岁的姑娘,以及她们各自的手帕交,都是差不多的年岁,平日里女学里头也是日日见的,这会子,便也能玩到一块去了。 而第五间的雅间,则是四五个十来岁,沈家其他房头的姑娘与之手帕交以及手帕交引荐的几位姑娘,便是沈家姑娘再是瞧不上那几位巴巴贴上来的姑娘,可面上却还是一派欢喜,也算的上其乐融融了。 而第六间,五娘与九娘所在的雅间,房间小了很多,又缩在里头,在五娘与九娘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只两盏茶的功夫不到,便也只有五娘的手帕交朱四姑娘带着她嫡亲的妹妹朱五姑娘,以及一个面生的瞧着十三四的姑娘。 瞧见来人,五娘立时就下了罗汉床相迎,而九娘则将目光从窗外转到了刚刚进门的三位姑娘身上。 朱家是金陵八大家族之一,朱四与朱五出自朱家嫡支二房,九娘虽不熟,却也在花宴酒宴中见过几次,也算是有个面熟。 而现下站在朱四右侧的那位皮肤白皙,与五娘身量差不离多少,长容脸,单眼皮,看上去秀气温婉的姑娘,却着实是头一遭见。 九娘的目光从那姑娘的身上转回了五娘身上,只见五娘笑眼眯眯的拉着朱五的手,目光瞥向了她右侧的姑娘,显然也是头一次见面,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九娘对于五娘那多打量的几眼,显然有几分失落,她的五姐姐,怎般对哪个姑娘都能瞧上几眼呢!即便是从前一面都未见过的陌生姑娘,心里头突然有些子发酸。 而朱四姑娘与五娘能成为手帕交,不单单年岁相当,往日里又同在沈家女学一前一后的进学,更多的是,脾性上有些相似,都是爽快,明朗,又爱说笑之人,此番带了这一位姑娘,也便笑着同五娘介绍道 “沈五,这是我镇江陈姨妈家的表妹,只比我妹妹小两个半月,都是十三岁,家里头行三,闺名润清,你只唤她做陈三便是。” 九娘年岁委实太小,人情世故又多有不足,从前的花宴酒宴,多数只想躲在如意居躲过去才好,便是去了,也只缩在某个角落当个透明人,女学里头都未曾交到一个手帕交,就算是自己外祖家钱氏都不甚清楚,又哪里晓得什么朱四姑娘的陈姨妈,便是想破了脑袋也还是想不出,朱家二太太的娘家以及她的哪个姐妹嫁去了镇江。 不过五娘就不同了,一来她年岁大了,得了些许钱氏的照顾,知晓些金陵这些夫人太太们的关系,只不过知晓的不如钱氏那般全面而已。 二来,凭着她的脾性,平日里在女学里头又有先生们的教导,她自己更是自来熟,逮着谁都能说笑几句,更别说自个儿的手帕交朱四姑娘了,两人算的上性情相投的很了,私底下两人常常知无不言,别说是朱四嫡亲的陈姨妈,便是朱家几个房头的丫鬟嬷嬷嚼的舌根,她都清楚的很了。 这厢朱四姑娘一提及,那厢五娘立时就朝着陈三姑娘笑道 “哦!我道是谁,竟受到朱四此般亲待,原来是镇江陈知府家的千金,快快请坐。” 便是五娘一语点明了陈三姑娘的身份,九娘也对陈三姑娘没什么兴趣,不过,此刻见五娘招待那陈三姑娘,又想着礼仪规矩,九娘也不得不由着春草服侍着从罗汉床上下来。 虽说陈三姑娘的父亲是镇江的知府,又是嫡出的,五娘只是个庶出的,可是耐不住五娘是沈家姑娘,父亲又是保定知府,可比镇江知府高了一截去,此番受到五娘这般热情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