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五姐姐,九娘便是再不愿搭理朱四姑娘,也得顾忌她的五姐姐,适才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好了,我这九妹妹年岁虽小了些,却是个守诺的,晓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现下既应了你,便是她的父亲母亲那儿也绝不会透出半个字去的。” 瞧着五娘如此的信任自己,九娘不知是欢喜的还是羞怯的,两颊瞬间就爬满了绯红。 朱四姑娘显然十分信任五娘,见九娘如此得五娘信任,这才幽幽叹了口气道 “唉!也不知是祸还是福,我那大舅舅如今在商丘任知府,离咱们金陵,至少也有一个多月好走呢!” 话到这里,朱四姑娘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拉住五娘的手,眼中也透出几分的忧心与忐忑来,显然,对于自己这门亲事忧心忡忡。 五娘暗暗叹了口气,也便抽出只手拍了拍她的肩柔了声音安抚道 “远是远了些,可到底是你嫡亲的大舅舅,更何况,你外祖父如今还在,你以后嫁过去,谅她们也不会薄待了你。” 朱四姑娘的脸色随着五娘这一句安抚渐渐由暗转明,五娘又拍了拍她手背打趣了一句 “我记得,从前听你说过你大舅舅家的几位表兄,倘我没记错,你要嫁的那位二表兄十五便中了秀才,只比你虚长三岁而已,明年便要参加秋闱了,多数能中举,之后在春闱中再中了进士,又是你舅家,你日后指定要夫唱妇随,想离得金陵近些,那还不容易,便是你大舅舅家无能为力,你们朱家可是金陵的望族,托些关系让你二表兄来金陵做官或是来金陵周遭做官,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朱家在金陵虽比不得沈家,去也如五娘所说的那般,托些关系,把个进士指派到金陵或是江南来任个小官还是能办到的。 再想到,倘那大舅舅家的二表兄当真愿意来金陵,自个儿的父亲又自来疼惜自己,敬重母亲,只要自己求一求,必定是无有不允的,那日后,二表兄得了父亲的帮助,便会越发的敬重自己,便是大舅舅大舅母也要高看自己几分,那自己婚后的日子,可是要好过的很了。 这般想着,朱四姑娘便彻底放开了心中的忧虑,双眼几乎发着光的直冲五娘咯咯笑 “还是沈五你脑子厉害,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为了这桩亲事,私底下我都同我母亲抱怨过好几遭商丘太远了,为此,我还被母亲罚抄了好几遍女戒以及孝经,当真是抄的手都要断了。” 话到这里,朱四姑娘丝毫羞涩也没有,只亲昵的将脑袋搁到了五娘的肩上,径自嘻嘻笑起来,五娘则无奈的笑着摇头,又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也只你罢了,亏得你总说,只恨我不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这桩事,要不是你妹妹担心你,委婉的求我劝你一劝,只怕你瞒的我死死的,等到明年开春,要哭着嫁去商丘呢!” 朱四姑娘立时撒娇似的拿额头歪在五娘间上蹭了又蹭,忽而间,两人相视噗嗤笑做了一团。 五娘与朱四姑娘之间亲昵的这一幕落在九娘眼里,便仿若一根刺扎进了她的心中,有些疼,有些涨,有些酸,莫名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又随着一颗心溢到浑身上下,使得九娘越发的处处难受起来。 对于九娘的小心思,五娘与朱四姑娘是一概不知的,这会子的两位,只互相倾诉着平日里轻易不敢对人言的心思。 “我的庚帖都派了林伯送去商丘了,只盼着能同你说的那样顺遂,我便也就知足了。” 朱四姑娘叹了口气,又歪头去瞧五娘的侧脸,不由满是担忧道 “倒是你,早前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