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痛苦。
于是,她跟白淼淼道了歉,“对不起。”
白露生对游戏没有代入感,她纯粹顺嘴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回村里?”
“哈哈哈哈……”
白淼淼望着她,胸膛起起伏伏,喘着粗气笑,声音似哭似泣,“不然呢?”
“白露生,我够对得起你了,你还要缠我一辈子是吧?”
她说完筋疲力尽似的,走进卧室深深瞟了白露生一眼,“咚”地甩上门。
留下白露生一头雾水。
这是……走了一段游戏剧情?
她小声嘀咕,“莫名其妙。”
不过,从白淼淼的态度来看,两姐妹关系可能并不好。
但游戏是游戏,白露生又不真得是她妹妹,她分得清楚,没放在心上。
白露生觉得有点儿无聊了,可她不知道怎么退出游戏,天黑了,bb机上显示时间晚上九点多。
她怕白淼淼再出来发癫,干脆进了另外一个卧室。
房间逼仄矮小,一张床占去大部分地方,空气浮动一股久不住人的陈腐气息。
坐到床上的时候,白露生一开始没打算睡觉。
通常她一闭上眼,哪怕吃了药,没有个把小时也根本睡不着,不吃药的话,她只能闭着眼睛干熬到天亮。
游戏里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体感跟现实大差不差,她明天要上班,她想唤出游戏系统,退出游戏。
没头绪瞎折腾了很久,白露生眼皮子越来越沉,她本来随时随地都在犯困,她没注意到。
她无知无觉倒在床上,裹着被子呼吸匀称,酣然入了睡。
冬夜寒冷静谧,被窝暖和,在非药物性睡眠中,白露生朦朦胧胧,久违地感受到了安宁。
她总在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展开了,神情舒和。
可惜,舒适没有持续太久,对白露生来说转瞬即逝。
“呜呜呜呜…露生……”
不知过去多久,屋外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白露生皱眉侧过身,扯过被子蒙了头。
“呜呜呜…露生…对不起露生…”
哭声越来越来清晰,与此同时,“吱—吱—呀——”
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断断续续,伴随幽怨哭泣,每一声都如同钢钉刺进白露生脑子里。
深夜,外边有东西在用尖锐的指甲挠门。
声音越来越大。
“露生…露生,你开门…你开门我们好好说行吗?”
“露生呜呜呜……”
白露生眉头越皱越紧,她额角跳了青筋,用力掀开了眼。
她霍一下挺起上半身,没有得到充足睡眠的大脑昏昏沉沉,眼皮子直往下坠。
她没注意到自己睡着又醒来,感觉更像被人从温暖舒适的天堂硬生生拽进地狱。
外面哭声凄惨,永不停歇地敲打她的神经,要让她无法安眠。
白露生用力抹了把脸,看向门边,屋子里很黑,门缝处漏进来点儿外面的微光,阴影晃动。
她想起来了,她在玩游戏,现实中难以入睡的她在游戏里睡着了。
然后被外边哭着挠门的东西吵醒了。
白露生开了灯,下了床,她心中横气丛生,三两步跨到门边时,脚步却顿住。
二指宽的门缝处,挤进来半张脸。
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凸出来,黑发虫似得蠕动缠绕。
眼睛胡乱转动,最后钉在白露生身上。
门外哭喊变成得喜悦的哭腔,“露生,对不起,你把门打开,姐姐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