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形容真儿,说她缺心眼。
长得不错的女孩子却偏偏不开窍,国庆期间,去鞋店里挑选新球鞋——体育老师要求的,踢足球必须得穿球鞋,她兴致缺缺地看着花里胡哨的鞋子,转出来就碰到了一个人。
是个不认识的挺年轻的小伙,问她:“可以加你微信吗?”
老段已经做好吃瓜的准备了,侧头看真儿,她居然在问:“谁叫你加的?”
“我、我朋友。”
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看见几个年龄相差无几的男生站在街角,以一种观望的姿态朝这边看来,不确定是不是学生。
基本上就是扫个码的事,段瞥了一眼,发现真儿同意好友申请了。
兴致依然不高,真儿叹气说:“我不想踢足球。”
“这个时候想什么足球?人家发消息,你回了吗?”
“有什么好回的。”
她这人表现得挺淡定,当晚上就给人家拉黑了。
问她,她摇摇头甚不赞同:“我写作业呢,他老烦我,问我吃没吃饭。我说我是个学生,有学业,他竟然困惑我还在读书?我就长得不像读书的料吗?”
听得老段自己也无语了,一时分不清谁比较缺心眼。
收假前有厚厚一沓作业要写,真儿匀了一天要上图书馆,回到家碰到人登门拜访。
以前也有人上门找她爹谈工作,真儿习惯性地打了声招呼,听她妈妈跟客人说话,才知原来这是搬迁走的住户,时隔多年回来探望老邻居的。
真儿家住的是个老城区,这一片后来改建,有一部分人去了新城区。
聊了几句,妈妈说给人准备午饭,转进厨房忙活了,真儿不得已留在客厅给客人倒茶水。来的俩人,有一个看着跟真儿差不多大,估计也是高中生,小小年纪搬走了,于是捡着话和真儿攀谈。他说得隐晦,说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回来探望街坊邻里的,还有个人说说话。
要么说真儿缺心眼,她听人家的意思,自动理解为是找她爹妈那一辈叙旧的,毕竟自己和对方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当下道:“你加我妈妈就可以了,她对这里很熟。”
男生嘀咕了一句:“我跟你妈有什么可聊的,我们又不熟。”
可惜真儿压根没听出来。
说给老段听,把老段笑倒了。
她那点微薄的情商实在不够用,不打直球压根接收不到信息!
体育课上分组比赛,真儿选到足球,站在人群中,表情越看越像生无可恋。矛盾之处在于,她很爱笑,通常说着话就笑了,她队友叫她,喊她快点跑,她把球接过去,跑着跑着情绪变得鲜活。
段拿着羽毛球拍,目视到班长走过来,眼神一动不动地凝望着真儿的方向。
轮到他们打羽毛球,覃越作死的在喊数学课代表的蒙星:“咱们打配合,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覃越看班长不顺眼很久了。
老段转过去,看到真儿踢完球了,坐在场边喝水,和她舍友坐一块儿说话,就见她舍友突然蹦起来:“班长加油!”
剪裁并不那么合体的运动服穿在班长身上,居然也有点顺眼起来。
覃越放话:“输的人叫爸爸!”
段闻言抬头:“我没有给人当爹的喜好。”听着更嚣张一点。
都是体育老师教的,水平原本相差不大,奈何放了狠话就要分个高低。球飞过来,她一概面无表情,举拍打回去,来回几次,对面没接住,他们得一分。
“看我的!”
轮到覃越发球,他大叫着,“这可是我的必杀技!”一阵风猛地吹过,球快速飞来,段弯了下腰让给班长接,余光瞄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