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划出一道森然的弧光,收回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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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识不识路啊?”这三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闷着头也不说话,走了这么久还在林子里打转。
“喂,走慢……慢一点!”
时安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这片树林也太大了,走了一炷香还没走完。
“你们……不是会……飞吗?”她气喘吁吁。
“闭嘴!”前面那人回过头来喝斥一声,手上用力一扯。
“啊——”时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可恶!时安龇牙咧嘴,她的手好痛!
这三个冷血之徒,最好以后不要落到她手上,否则定要他们尝尝今日的滋味!
手上的粗麻绳缚得很紧,手腕上的皮肤已经被粗糙的麻绳蹭破了,鲜血浸在麻绳上,又痛又黏,难受至极。
更要命的是,麻绳的另一端握在前面那个人的手里。那人身材魁梧,走得又快,一开始她还勉强能跟得上,到后来越来越吃力。
时安不顾一切,使尽全身力气往后拽,猛地坐倒在地上。
“不……不行了,不走了,我走不动了。”她剧烈地喘气,同时观察那三个人的反应。
那个人被她拉得往后一仰,转过来对她怒目而视。
比瞪人她不会输给任何人,缓了缓,嘴上也不停:“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你们,这……是虐囚!”
“竖子敢尔,区区蛮夷刁民,盗我朝要物,竟敢巧言狡辩。”
“我都说了我不是,我也不认识她。是你们不问缘由!是非不分!草菅人命!”
“你——”
“应钺,休要跟他废话。”左边那个样貌斯文的人打断两人的争执。
“哼——”叫应钺的那个人闻言气呼呼地把头扭向一旁,不再说话。
“我碰巧在那里睡觉,不知道她是谁,我只是看她受伤了想救她。仅此而已,你们抓我是没用的。”
“有用无用,等查明之后自会还你清白。”
经过这段路试探,这小子气息浊重,似乎真的毫无武功,应是个普通人。至于其他,留待查明再说。
这人比应钺心平气和,时安点点头,“可以,你们自去查证。”
她举起双手,“但是先把绳子解开,我的手都磨破了。我看你们也不像是本地人,这样乱走,天亮也走不出去。倒不如就地休息,省点力气,我是不会跑的。”
被唤作应钺的人回过头恨恨道:“谅你也跑不了。”
“我知道你们在找一样东西。不过这林子里有蛇,血腥味会把它们都召来。我现在这样子无法防备,万一中毒你们就失去线索了。”
那个应钺听到有蛇的时候,似乎瑟缩了一下。
“这林子里真有蛇?”他犹豫了一下问道。
黑暗中,时安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刚刚那个农妇就是无意中碰到蛇,被咬了一口才死的。”
似乎为了印证时安的话,四周真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快给我解开,我手上的血会引来那些蛇。”时安举起双手急喊。
“左律,给他松开!”一直未发一语的少年终于下达命令。
那个斯文的年轻人接到命令手起刀落,时安手上的粗绳应声而断。
吁——恢复自由的感觉真好!时安长舒一口气。
“真的有蛇!”应钺紧张地跳起来,他的右方草丛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徐徐游动过来。
“嘘——别乱叫!”时安小声制止,她捡起一根长长的枯枝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