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不懂,也不知道为什么人总是要把自己辛苦挣来的钱凭空分出去一份。但直到她自己做生意,她才明白,有很多事,不论自己爬到了上山的哪个位置,只要不是山顶,被迫做什么,都是一个人的宿命。 傅遇深低头笑了,听她这样弯弯绕绕地安慰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好像,阮禹还是以为自己是当初百折不挠、只走直路的少年,兜兜转转他早已知世故多年,当年她不懂,便百般为他维护。而如今,弱小如她,却还是只想把他护着。 可为什么她还想把他护着?是不忍?是心疼?还是心有……一点点眷恋? 阮禹没想那么多,很多事情也只是出于一种习惯。就好比,这么多年不见,她看到文永波,她还是会直呼波哥。 倒数第二幅画,阮禹举了三次牌子,最终以竞价2400万的价格拍下。她心疼得直抽抽,面上却还是温柔地看向傅遇深,来逃避四面八方的关切眼神。 “呀,这就是傅总的妻子呀!” “真美,怪不得遇深看不上其他女孩……” “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 不得不说,有些话对于阮禹而言,还是极其受用的。 她不是很在乎旁边那个人是不是傅遇深,但是哪个女孩子不爱别人夸自己美呢? 一瞬间,这几年的委屈、阴暗和不易,好像都挥散不见,她还是那年的天之娇女,她还是傅遇深身边最不可忽视的存在。 可是,美丽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条美丽的彩色玻璃镜面裙子又重又紧,紧到她吃不了几口饭就担心裙子会崩开。傅遇深要她吃,她只求饶说好话,说晚上结束了换衣服吃夜宵就好。 傅遇深回复:我两去,不带文永波。 阮禹没有办法,只好答应。毕竟等会儿跳舞也得人配合,她只打算转几圈就退到边上,然后跟主家打个招呼就回家。 可惜,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