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大过年的说“死”这个字不吉利，忙呸了两声。
隔了衣料贴着手臂的温热骤然消失，宋辞站起身。
唐施没来得及拉住他的衣角：“你去哪儿？”
玄关处，宋辞取过架子上的围巾，蒙头盖到跟来的唐施脸上，又绕着她脖子严严实实地围了好几圈。
有发丝扎到脸上，很不舒服，唐施刚要抬手，马上被宋辞拉开。
“嘘，我带你出去玩。”
宋辞亲自将围巾替她整理好，挡住唐施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发亮的眼睛。
又撩开她脸上的头发，指尖扫过她脸颊时，触觉痒痒的。
麻将桌上笑声一片，没人注意他俩偷偷摸摸出门了。
不比室内开着空调暖气，外头天寒地冻，脚踩在地面上轻飘飘的。
离远了商业区，路上人不多，夜色静谧。
唐施埋着脸，问：“你带我去哪儿？”
照明路灯两端挂起一个个装饰灯笼，迎面而来的风吹开宋辞额前的碎发。
他脸上打了层纯粹的光线，看上去皮肤很好，眼神安静而干净：“海边。”
临海城市的地理优势之一，只要别太偏内陆，哪片都能称之为海景房。
因为走个十来分钟，就或许能看见海。
“嗯？”唐施带着鼻音发出个疑问词，不明白去海边干嘛。
虽然地理课本学过冬季海风温度高于陆风，但真吹到身上并不会觉得暖和，相反，刺骨更甚。
“带你去看烟花。”
“你买了？”
“没买。”宋辞脸上的表情十分坦然，耸耸肩道，“带你去看别人放的。”
“……”
市区规定了禁燃，却有在海边划出专门放烟花的区域。
此时人不少，多是年龄大差不差的少男少女，在家待不住了才结伴跑出来玩。
沙滩上不间断地燃起让人眼花缭乱的小烟花，唐施边走边看，目光应接不暇。
她走得很快，围巾被宋辞拽了一下，步子才不由得顿了顿。
“手给我。”宋辞的掌心纹路干净，摊开在眼底。
唐施瞅了他一眼：“干嘛？”
“不冷？”
“揣口袋里，不冷。”
宋辞“嗯”了声，点头：“那你揣着吧，也别玩这个了。”
说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两盒短短的仙女棒和一个打火机。
故意似的，拿到唐施面前晃了两下，又迅速收回去。
“我玩！”唐施垫脚抢过来，抽了一根让宋辞给点上。
她看了几秒钟，不舍却又大方地把手里的这根仙女棒递出去：“给你。”
灿金色的烟火光燃起来，映在唐施眼睛里，眸子亮晶晶的。
宋辞喉结滑了滑，看着她低头，拨下打火机又点了一根仙女棒，这回捏在手心里没送人。
“你不是说没买吗？”
宋辞不正经答：“刚才用魔法给你变出来的。”
“幼稚。”唐施扮了个鬼脸。
烟火光一下一下的燃着，像是黑夜天边忽闪的星星。
海边的照明要差一些，这一小簇光亮就显得更不寻常。
宋辞背光站着，半张脸匿在阴影里。
他睫毛垂下来，唇角的笑意很温柔。
唐施呆呆看他的那根仙女棒燃尽，没隔多久，自己手上的也随即灭了。
一缕很淡的焦味钻进鼻子里，还漫着白烟。
宋辞把烧完的仙女棒从唐施手里抽出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