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她强打起精神,让秋画秋月伺候着收拾好自己,这才往平宁院去。
打帘进去时,府中女眷都在,江韫同她们一一道别,窝在祖母怀里,几欲想说出自己同褚昱那荒唐的婚约一事。
最终看着老夫人低落的情绪,还是将话咽回了肚子。
算了,还是别给她再添堵了。
老夫人一行将她送至府外。
晴空碧澈,万里无云,风裹挟着秋意刮在人的脸上。
江韫一步步走下朱门前长阶,府门外宫里派来的宫女侍卫在马车后候着。江韫扶着秋画的手上了马车,早有宫人将车帘掀起。
褚色齐胸襦裙在萧瑟的秋日里不免是道艳丽的色彩,江韫发髻上珠钗轻晃,她转过来朝她们笑。
梨涡深深,姝色娉婷。
“祖母,回去吧。”江韫进了马车,车帘一落,遮住所有的担忧与思念。
京城长街修的平整,马车里不会感到颠簸。
耳边喧闹声过后,便渐渐的安静下来。江韫晓得,这是快要进宫了。
宫墙厚重,宫道长的一眼望不到边。江韫在马车了歇了一晌,再次醒来,是秋画在外喊她的声音。
江韫揉了揉眼,下了马车。
到慈宁宫时,已是申时,江韫先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爱怜的将她牵起,摸着她的脸说:“瘦了。”
江韫笑着说,“皇祖母,脸仍旧这么圆呢,哪就瘦了。”
太后笑着说她就是瘦了,又见她眼底有疲惫,眼睛也像是哭过一般,说了几句便让她去偏殿歇歇。
江韫原也有些累,头也懵懵的,双鬓针扎似的疼,便也没推辞。
后半夜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檐铃被风雨打的直响。
秋画醒来去给她添被子,听见江韫低声哼哼,她唤了几声,江韫没动静,秋画心下一凛,探手一摸,这才发现江韫不知何时起了高热。
她忙叫人点灯,又吩咐去请太医。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太后娘娘,她派了身边伺候的嬷嬷过来问,得知是江韫生病了,便急忙起身去偏殿陪着她。
一夜未眠,兵荒马乱。
偏殿里清香幽幽,秋雨更添寒,江韫换了厚一些的被衾。
这一病,江韫连着发着三天的热,慈宁宫里整日太医不曾断过。
连皇上皇后都闻得此事,这一日,二人相携来慈宁宫看江韫。
太医诊过脉后,说是热已经退了,再用几副药便完全好了。问及病因,说是寒气侵袭,加之郡主心中郁结不消,这才缠绵病榻许久。
帝后二人又坐了一阵子,才双双离去。
这夜傍晚江韫清醒,太后正在书案前抄着经书,见人醒来又忙起身到她身侧,问:“要喝水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江韫摇头,她嘴里寡淡的很,喝了几口水,没心吃东西便又躺下了。
太后替她掖了掖被角,手搭在她额角试温度,一面说:“你祖母听说你病了,明日同你伯母进宫看你,芊芊可要早些好起来。”
江韫声音有些沙哑,“皇祖母,我病了几日了。”
“这都第三日了。”太后摸摸她的脸,“可要快快好起来才是。”
江韫脸颊藏在锦被里,乖乖的点头应是。
*
褚昱头一日吃了闭门羹后,在枫泊院外站了半宿。
他想着,自己是该同郡主讲清楚的,他同张渺当真清清白白,唯一不清白的,只是他对江韫的心思。
他所思所念,也只有江韫一人。
思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