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公子。”
江韫颔首,抬起下巴指了下褚昱,“他伤到胳膊了,劳请宋大夫瞧瞧他的胳膊,过会子让明大夫来趟枫泊院,便说是我昨日伤到了脖子,这会子还在痛。”
那小厮行礼说是,又比手引着褚昱便要进杏林院。
江韫话毕,便抬步离开,她行了几步,又转身过来看着作势要跟自己过来的褚昱,压了压眼睫轻声说:“莫要跟来,你好生瞧你的胳膊,秋闱将至,千万不要耽搁到你。”
褚昱动了动唇,看到江韫忽而蹙起的眉头,一瞬间偃旗息鼓,轻声说:“好。”
回枫泊院后,江韫才进去,秋画秋月忙迎了过来,两人围着她将她从头发丝到脚底,一寸寸细细的看过去。
“万幸郡主安好。”
“郡主快些进屋歇着。”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江韫进屋,嘴里喋喋不休的讲些自己的担忧。
进了屋,鼻息间皆是自己熟悉的气味,江韫绷紧的神经才忽地放松下来,她身子一晃,秋画忙馋住她,“郡主!”
江韫摇头,挤出笑来:“我无事,应该是没有歇好,有些晕,歇会儿就好了。”
她今日未簪珠钗,只用玉钗将乌发悉数挽起来,秋画秋月伺候着她褪下外衣,将玉钗取了,江韫才躺在拔步床上。
秋画秋月见她躺下了,放下纱幔悄悄的退了下去。
江韫脖颈处仍隐隐作痛,睡也睡不安稳。
不多时,秋画进来低声道:“郡主,明大夫来了,可要这会儿让她进来。”
四周静谧,江韫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脖颈处的疼痛上,这会儿听到府医来了,自然是一刻也未耽搁的让秋画将人请进来。
明厘进来将药箱放在梨花木桌上,福了一礼便坐在榻前小杌上为江韫诊治,片刻后她道:“郡主此处的伤并无大碍,方才表公子将郡主所用的药方已同小人说过,方子挑不出任何的差错,日后郡主照着那方子抓药用几日即可。”
她说完,顿了下又道:“方才表公子递给小人一瓶玉容膏,说是郡主落下的。”
说着,她将一个白瓷瓶递给秋画,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江韫“嗯”了一声,隔着纱幔,她瞧见明厘起身,江韫手揪着被衾,终归是没忍住喊住她,“明大夫。”
明厘回首:“郡主?”
“褚表哥……”江韫杏眸望着拔步床上承尘,轻声问:“褚衍之他,伤势如何?”
明厘恭敬道:“小人出来的急,并不知表公子伤势如何,不过,隐约听得师父说,表公子右手的烫伤不严重。”
江韫“哦”了一声,“你忙去吧。”
明厘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秋画试探着问:“郡主可要奴婢去杏林院看看表公子,听千帆讲,昨日是褚公子那歹徒正面对上了,那歹徒手中拿着刀,表公子一个读书人,虽说幼时学过功夫,但是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者对上一个谋划已久的人,到底是落了下风的。”
江韫心里一惊:“拿着刀?”
秋画说是,“奴婢也是听千帆讲的,说是表公子肩上中了一刀,左臂也被伤到,拢共两刀。”
江韫哪里还能躺的下去,她撑着榻坐起,靠在引枕上,忧心的说:“我还不知道,肩上也被伤到了?可有请大夫看过了?”
秋月忙扶着她坐稳,替她盖了些被衾,轻声说:“郡主安心,昨日肯定是看过了的,至于伤势如何,奴婢这便去杏林院看看。”
江韫微微颔首。
秋月前脚才出去,后脚老夫人同大夫人便进来了,老夫人忧心的坐在榻前,拦下江韫要起身行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