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的,那日惊险若不是你,怕是我已经……”
察觉手被捏的有些痛,江韫口头话锋一转,忙讨饶说罢了,“都过去了不讲了,不过如此讲来,你都救我两回了!”
褚昱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才看着她的眼睛说:“往后不会再让你陷入此等境地。”
江韫晃了晃手,“那……衍之日后可要好好保护我。”
这是她头一次单唤他的字,语气缠缠绕绕又轻柔。
褚昱怔愣在地,半晌江韫又晃下手,他才回神结结巴巴说好。
“可要在这里用晚膳?”褚昱问,“我让厨房早些准备。”
江韫摇头:“就是过来看你一眼,姑母他们回金陵同你去云安坊就是前后脚的事,你我二人常常能见,京城与金陵隔着千山万水,见一面难得,我去找姑母坐会儿。”
褚昱便没再说话,坐了一会儿他才送江韫出去。江韫拍了拍他的手,轻声说:“好了,回去吧。”
褚昱说好,手却迟迟不肯松,江韫又欲开口时,他突然喊了她一声郡主,“方才兄长所言,我已经忘记了,你……”
江韫会意,“我也不记得了!”
褚昱:“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韫:“啊?”
“我是说,光凭兄长一人所言,个中细节怕是有差错,不过我幼年的确顽劣,郡主不要嫌弃就好。”
江韫扑哧一笑,将心里的话也说了出来,“不会,我很喜欢。”
她说完便走了,倒是留下个褚昱呆愣愣的立在门口许久,还是千帆叫了一声,才飘飘然的往回。
他一连问了千帆好几遍,“郡主方才说她喜欢我。”
千帆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后面麻木,很是敷衍:“是是是。”
……
江芜院里热闹的紧,江韫进去时大夫人同江槿也在。
几人才说了会儿话,丫鬟便进来说是晚膳备好了,要在哪里用。
江芜说就摆在这屋里头就是了,“正好热热闹闹的。”
丫鬟开始布菜都仅有她们几人,江韫这才疑惑道:“姑母,怎么今日不见凛表哥?他还没回来吗?”
江芜笑着替她夹了块排骨,“这浑小子不知今日忙着什么,早出晚归的总是见不着人影,不管他。”
大夫人却道:“柏凝性子好,在京中所识人又多,应是同那些个人一起出去了,临别同好友聚聚,也是应该的。”
江芜笑着摇头。
到一半时,忽地一阵敲门声响起,是岑凛的声音。
江芜让他进来。
他也是没料到这屋里头坐了这么多人,倒是先在门槛处愣了片刻,半晌才进来行礼问好。
大夫人问:“可用过晚膳了?”
岑凛说用过了,抬头的一瞬,屋里的烛火照亮他的脸。
屋子里霎时沉默了下来,众人表情各异。
岑凛正说着自己今日和谁出去,四对眼睛直直的对上他,声音便止住了。
触及他娘铁青的脸色,他犹豫的问:“怎么了?”
江芜搁箸,怒目圆睁:“岑凛!你给我老实交代去了何处?”
“醉仙楼。”他老实回答。
江芜仍旧瞪着他,岑凛求助的望了眼江韫江槿两个妹妹。
江韫看着他那满唇的口脂以及微微发肿的唇瓣,简直不忍卒视。
但还是抬腕指了指唇。
岑凛忽地一僵,而后行了一礼,“娘,孩儿稍后同您解释。”说罢,不等江芜反应便转身疾风般的离开了。
江芜重重出了一口气,“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