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天造地设。
就是业挽得旁敲侧击一下,问问大哥的意愿。再根据前世的经验告诉他要提防哪些人,说不定凭大哥的能力,未来的那些悲剧就都不会发生了呢?
业挽虽然恨庄冥杀了自己,却也不希望前世的事情再度上演。
毕竟那实在是太悲伤了,那是任何情况下都不该被允许的。
好的被说成坏的,错的变成了对的。那些道貌昂然的人,内里的心肝却是黑的。
仙人为了这三界殚精竭虑,献上了数千年的岁月,连自己都被耗空了。最后却被活活拖下神座,拖入了人性的污泥中,被肢解,被粉碎,被污蔑,被嘲笑,他到死也不曾有愧于任何人,却在死后背上了世间最丑恶的骂名。
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就算恨,业挽也不想那么卑劣地恨一个人。
业挽得到了庄冥允诺,是可以白日下山的。业挽又无聊又不想和庄冥待在一处,庄冥不肯开口放她走,她干脆就邀了松鼠童子阿宁和自己一同下山游玩。
洛滂山脚小镇,民风淳朴,吃食戏曲一应俱全。业挽只叹自己前世太过呆板,身后就是烟火人间,却非得在那山峦上练什么劳什子仙剑。
这两日热闹,一波人忙着往山下走,一波人急着往山上赶。两拨子人聚集的地方就是这山脚小镇。
小镇不大,一时人员爆满,就算是真仙来了也免不了那旅馆暴涨的房费。很多人住不起旅馆,就在外面露宿着,光是那围着旅馆的房檐下,就一圈圈的扎着不少人。
业挽带着男孩上了一处旅馆的阁楼,打开雕花的窗子,低着头看着纷纷扰扰的人群。
有仙,有人。
仙下山为了降妖除魔,人上山为了拜师寻缘。这一大圈人看着平平无奇,其实放眼望去都是机缘。
阿宁提醒她:“业姑娘,这普天下的仙可都不如我们仙尊好。”
“是啊。”业挽懒洋洋地应道:“不过仙尊他高高在上,平日里不敢见,也见不着。”
“业姑娘若是做了仙尊的弟子,那想见就能见着了。”
业挽扭过头看着小男孩。阿宁一开始还担心她被仙尊责罚呢,这几日不见不知道被其余的童子吹了什么风,也开始明里暗里地暗示了起来。
“仙尊收了弟子,对你们有什么好。”业挽摇摇头,说:“说不准,他收了弟子,就不再疼你们这些小小鸟兽了。”
“可仙尊平时也不怎么露面……”
也对,按照庄冥的生活习惯来说,除了归谋等大童子,寻常鸟兽灵物压根见不到他的人。只是昨天庄冥那么坦荡地走到她面前,又说了那些话,惊的业挽都差点忘了他原本是个多独多乖僻的人了。
“你说这话,大概都是因你们看他一个人惯了,想看看他不是一个人的样子。至于仙尊呢,他大概也是一个人惯了,见我不怕他,觉得有趣,就心血来潮想来教导一番。”
业挽抬起眼眸,眼神晦深莫测。
“我又不是无处可去,何必拿一生的道路赌他一时的新鲜。”
阿宁觉得业挽这话不对,怪怪的,可也听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只是感叹业姑娘果然和仙尊很合的来,这才见了几天,就能这样用随意的语气谈论仙尊了。
业挽倚着窗棱说话,那下面驻扎的人就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半个身影。业挽又美,乌发如瀑,倚的久了不慎掉了根镶着红宝石的金簪子,竟教人捡了去。
那人贼眉鼠眼,一眼的痞气,举着簪子对着众人呼喊:
“瞧瞧,看我捡到了什么?这簪子的主人定是属意于我,准错不了。嘿嘿,一来就千金美人投怀送抱,我这仙途想来是能福星高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