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几个孩子,便准备了一些小荷包。她虽然对兄长怨气极大,但对侄子们没有心结。
段茂才送走左右邻居回到家中,见到段菁菁给孩子们见面里,心中很是熨帖,摆出了兄长的架子,“菁菁你怎么不先回家,去村长家中做甚?”段茂才望向站在堂屋里的段菁菁,看她如今的生活颇好,自觉理直气壮。
“怎么,我刚刚听着张婆婆的意思,村里人以为我去做举人夫人了?”段菁菁打量着自己从小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并没有回答他。
“这...我们段家的女儿,要说你是去...不体面啊。”段茂才有些支支吾吾,“况且,陈瑞当时可是说了,你可是平妻,不然我们也不会同意啊。”
“你如今过得这么好,再大的气都要消了吧。”段茂才看了一眼沉默的妹妹,“陈瑞呢,他怎么没跟你来?”
“他呀,他死了。”段菁菁语气颇为轻松,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什么!”段家夫妻异口同声惊叹道,“那你这是被赶出来了?”段大嫂的语调变得尖锐了起来,“你可是给他生了儿子的,怎么能被赶出来!”
“我是个妾室,人家有嫡子,怎么不能把我赶出来。”段菁菁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一双大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兄长。
“兄长,我是被大妇扫地出门的,连这马车也是陈家的,一会儿还要回去。如今,我走投无路了,你可要收留我啊。”
“菁菁,这...”还没等段茂才说什么,大嫂却抢先说道,“菁菁,如今我们这一家子也是将就着过,哪有什么闲钱。而且你要是住在村子里,这大家议论起来...”
段菁菁见兄长似是默认了大嫂的说法,虽早有预料,但心里还是难受的紧。转了话题,“娘在哪儿,我这次回来也想让孩子们看看外婆。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娘出来?”
“娘的腿受伤了,还在房间里养着呢。这咱们说了半天,怎么把娘给忘了。”
段茂才也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带着段菁菁一行人去了西厢房。
段菁菁的娘,王老太太,自丈夫去世后,便从正房搬到了西厢房,也不管家里的事了。
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难得的美人。她虽然姓王,但却不是这村子里的人,是段老爷子一次去山里打猎“捡回来”的妻子。是以,这村里的年轻小伙子那时没事就要去山里转转。
段菁菁小时候,是她娘教她认字的,不然就凭陈瑞十天半个月教她三瓜两枣,她估计连百家姓都认不全。娘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是除了她,好像谁也不知道。
陈瑞考上秀才后,她娘觉得以后她至少是个秀才娘子,对她的教育除了识字和针线活以外,还有增添了各种礼节和日常管家等等。
陈瑞毁婚,还要纳她做妾,她娘是最伤心的。既有对陈瑞无耻的愤怒,也有对儿子不念手足之情的失望。即便如此,送“嫁”时,她娘还是嘱咐她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
听到兄长说娘的腿受伤,段菁菁也跟着来到了西厢房,一推开门,却被屋内的情景气的哭了出来。
屋子的炕上坐着一个老妇人,花白了头发,整个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盖着一床又破又脏的棉被,炕上垫的还是草编的草席。炕桌上有一碗白水和一个杂粮馍馍。
段菁菁哭着冲上前去,抱着娘,哭的更狠了。
“是菁菁回来了啊。”王老太太早就听到女儿回来的动静了。六年未见,心中满是激动,替女儿擦掉眼泪,慈爱的说道,“怎么哭了,这么大的人,还不知羞。娘没事儿,就是立夏时抢收伤了腿,这养了快百日了,就要养好了!。”
段菁菁这次回来就是想带她娘走的,如今看到兄长嫂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