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听到老师们在谈论,甚至已经有辅导员将此事当成血的教训说给学生们,引以为鉴。
左不过警方查不出个所以然,又结合了网上的舆论,再顺着自己心里所想编成的一个血案。
“她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蒋至走到酒馆外,点了支烟,眼神恳切,“所以……就拜托你,和你那记者女朋友了。”
周嗣白知道他的计划,也知道他从没想过要从这脱身,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心里一阵烦闷,思索再三,调出手机里那张照片——赵知陵不久前发来的。
白纸上烤出来的字迹几乎无法辨认,旁边是她重新推演出来的:三角对应着三方关系——吉盛药房、远郊制药厂以及省药监局副局长卢振。
不到一秒的一瞥,他拿烟的手已经抖了起来,那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蒋至或许用的到”。
“她早就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加上张黎家属的委托,自己一个人就开始了调查,也很清楚风险和后果,所以留了这个。”
“……真是傻子。”蒋至微微背过身去,狠声道,肩膀也抖得厉害,顺手将烟掐灭,就要走。
“她觉得,你不应该一直活在这里。”
男人脚步未停,头也不回。
但周嗣白知道,他听见了。
蒋至回到狭窄的出租屋里,掏出那张两寸的小照片,迎着月光,呆滞的盯着,照片很糊,是他那晚站在后厨拉近镜头偷拍的。
那天,是她生日。他还特意搜了长寿面的做法,脑中幻想着她惊喜的合不拢嘴的样子,难得笑了出来。
再有两天,就是她的葬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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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的一场大雨冲走了炎热,y城就是这样,即使是三伏天,一场冷雨后,免不了要加衣。
殡仪馆根据祝父祝母的意愿将告别仪式定在小号告别厅。这张葬礼没有通知其他人,阴雨中显得尤为凄清。
赵知陵一身黑裙站在厅外,不敢进去,直到祝父过来:“去看看阿月吧,画的是她最喜欢的妆,裙子也是她常穿的,漂亮的很。”
她从小到大没参加过任何葬礼,对于“死亡”的认识也聊胜于无。从前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孩此刻安静地躺在棺木中,面容鲜活,仿佛喊她一声“阿月”,她就会和以前一样皱着眉坐起身来,再警告她一句:“翘课了,别再喊我了啊。”
“……阿月。”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双手紧扣在棺木边缘。
面前的人仍静静躺着,永远听不见了。
她怕失态,慌忙擦去眼泪,匆匆告了别。
周嗣白撑一柄黑伞等在雨中,清晰可见她脸上擦干的泪痕,于是用力握住她的手。
廊中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突然叫住赵知陵,那女孩也是一身黑,脸上却浮出一丝讶然的笑,“天呐,我没看错吧,赵知陵,周嗣白周老师?”
赵知陵认识她,是同届新闻学专业的夏琦,现在在y城电视台,前不久关于祝熙月的一条颇为荒谬的新闻就是她负责撰写的。
“为什么要写那条新闻?”她挣脱开周嗣白的手,朝她走近。
“警方也没结案不是吗?再说我也没说事实一定就是那样,只是一个推测,好给其他人一个借鉴嘛。”夏琦似乎很奇怪她蓦然逼近的冷意。
“你口中的推测就是把她写成一个愚蠢,还喜欢结交社会上不三不四之流的女孩?”
夏琦一时反驳不来,躲开她的目光看向周嗣白,扯开了话题,“原来你和周老师在一起了啊。”
“管好你自己的笔杆子。”赵知陵压下怒意,只丢下这句话。
她知道,夏琦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