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了。】
【主播被逮捕了。】
【《封建迷信》】
“不是，我看到过平台有专门讲灵异故事的主播啊？”
林聆关掉电脑页面上的后台消息，一脸怀疑人生地拿起手机和管理员询问平台规则。
“好吧，家人们消音了，一会直播间要没了。”
林聆重新回到游戏：“管理员说新规定，要挂虚构提醒才能提这些东西。”
零点整，林聆准时下播。
一阵手机铃声卡着她的下播时间响了起来。
“亲爱的，还不睡，明天不用上班啦？”
电话对面是田安梦，林聆的发小兼闺蜜，也是少有的知道她在绿江直播的人。
田安梦的父亲和林父既是同事又是好哥们，又同年生女，可以说，她们今年二十七岁，也就做了二十七年的好朋友。
“你是不是自己偷偷看鬼片了，不会吓得睡不着吧？”对面的田安梦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好家伙，大半夜你不睡觉偷偷看我直播，梦梦你就这么爱我吗？”
田安梦应该是在直播间听到了她说灵异事件的事情，才半夜打来电话“安慰”她。
林聆这个人确实是怕鬼的。她初中的时候，第一次去电影院看鬼片就是和田安梦一起，从电影院出来坐电梯下楼，电梯间的门关上的那一刻，林聆突然狠狠地攥住了田安梦的手——那是林聆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怕鬼。
不过她们已经初中毕业十二三年了，林聆现在也没有那么怕“鬼”了。更何况前两年她自己还参演过一部灵异恐怖向的电视剧，满眼的摄像机和工作人员也算是摧毁了所有她心里对“鬼”的“敬畏”之心。
“听听你害怕的话不要自己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啊，妈妈可以过去陪你睡的。”田安梦夹着嗓子，占着她的便宜调戏她。
“滚滚滚。”
林聆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挂断电话，一只手搭在房门的把手上，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打开房门。
林聆深呼吸了一次，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刚想开口不抱希望地再确定一次，就听见那道不怎么友好的男声抢在了她的前面。
“我是什么东西？”
……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林聆心想。
“你指的是那个方面？是人是鬼？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林聆站在床边，弯下腰，把自己的脸探到熊头前，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林聆眨了眨眼睛，但对方没有丝毫反应。
“我的外形。”
毛绒熊再次开口，但林聆还是没有感觉到有发声带来的空气流动，她甚至分辨不出声音是不是从毛绒熊的脸部传出来的。
“你现在应该是我的毛绒熊，或者说你在我毛绒熊里面。”
林聆收回自己伸在毛绒熊前的脑袋，仰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不知道。”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
……
林聆维持着平躺在床上的姿势，转过头看着一直保持着扭曲姿态的毛绒熊。
“我是你的毛绒熊。”
就在林聆以为对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毛绒熊的声音又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嗯。”
“……抱着睡觉的那种毛绒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