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
“不错,虽气势不足,却已经初具规模,得此继承人,沈宗主好福气。”
“……”
沈伊眼底划过两分嘲讽,没有戳穿几人的虚伪面孔,只是谦虚点头,无声下场。
众人给面子的纷纷鼓掌,凝重气氛一扫而空,场中再次欢闹起来。
沈伊被一只手悄悄拉过去,紧接着手中便被塞进了一杯酒,耳边便响起叽叽喳喳。
“师姐好厉害!我方才离得近,可是看的清楚,那吕家主脸色都黑了,太好玩了。”
沈伊侧目望去,见是自己曾有些交情的郑欢,不由拍了拍他脑袋,故作严肃,“好玩吗?那你为何不快些修炼,还在此处闲聊?照这个进度,何时能赶上我?”
郑欢神色一滞,顿时笑不出了,苦哈哈的和她报算解释,“我又没有师姐这般天赋,修行总归是要一步步来嘛,再说……”
他是个话痨,开了头后可以滔滔不绝讲上一个时辰,沈伊起初还认真听着,到了后来却连连走神,视线穿过外边漆黑长夜,莫名想到了宋珩。
那小子一向爱钻牛角尖,今日也不知能不能想通……说起来倒是她的疏忽,竟不曾想到两人同入了引灵幻境。
沈伊轻叹一声,抿了一口杯中酒,心思一点点复杂起来。
算算时间,她与师兄所步下的局,也该上演了。
……
落青宗百里外,宋珩神色阴沉,眉眼中带上了两分戾气,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沈伊居然会叫他忘记。
她本可以更委婉的表达,却偏偏选择了如此直接的方式,越发叫宋珩感伤。
他很久前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沈伊于他,是青梅、是师姐、是知己,却唯独不会是爱人。
两人门当户对,堪称一句金童玉女,可无论他如何表现,沈伊却始终视他为师弟,未曾真正将他当作一个男子。
他亲自送她离开,又亲眼目睹她回来,一场梦境叫他心急难耐,迫切和她确认情意,到底还是冲动了。
他满腹心事无人诉说,他又不愿对沈伊发脾气,这才来了此处。
身侧人影现身,低声冲着他禀报道,“少主,陈家快到了。”
他们提前收到消息,陈家不满昨日陈旭受辱,又觊觎沈伊的落青剑,所以今夜怕是会前来砸场子。
既然这是沈伊归来后的庆祝宴,那宋珩便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风光盛会。
碰巧他心情不大好,正好拿陈家开开刀。
夜色渐浓,因为落青宗的一场宴席,其余地方显得格外寂静,无数人翘首以待落青剑出鞘模样,早就将其余杂事置之脑后。
宋珩藏匿于暗处无声观察,一刻钟后,终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
“上!”他低声吩咐下去,周身围绕的侍卫四散而去,隐没于黑夜中,血腥气蔓延开来,给夜色带上了抹诡异。
陈家这一路人马修为不低,是打着兵分两路去砸场的算盘,一边赴会胡搅蛮缠扰乱视线,另一边暗中盯住沈伊下手。
宋珩将人全部劫在半路,到全部击溃,仅仅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这些人是他这几年隐忍布局,一步步培养出来独属于自己的势力,就见他父亲都不曾发觉,上阳宫的大半已经被他买通替换。
他手里的只是一个空架子,真正核心的权利掌握在宋珩手中。
宋珩自厮杀中回神,吐出一口浊气,莫名觉得松快许多。若是沈伊知晓他出手帮忙,想必会赞赏自己。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慢条斯理掏出手帕擦拭着剑刃,眼底满是珍惜,从头到尾将其仔细擦干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