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东西呀。诶哟。”
“啪”一声。
一卷书砸在了桃夭头上,桃夭不满地回头呲牙道:“怎么了?”
陈宁淡淡道:“正事要紧。”
“你先把书挪开。”
陈宁挑眉,抬起了手。
“看见书我就头疼,你还用它打我,这可比刀剑要人命多了!”桃夭抱怨着,转头又招呼上了程成,“成儿!快来!”
程成闻言放下程言走过来,“岳月去椅子上躺下吧。”
岳月顺从地躺在躺椅上。
椅子上还有些余温,不知是阳光还是上一个人留下的。
桃夭将岳月的发丝顺了出来,一头银丝垂于空中。
程成端着一盆水走过来,举起瓢舀起水打湿了岳月的头发。
桃夭放下程成的药箱,从中翻出一瓶药水,小心翼翼倒在岳月头发上。
药水染黑了银丝。
桃夭挽着袖子给岳月上着药水,得意洋洋说道:“这药可是我们程掌柜亲调的,用了我好多名贵草药,我可心疼死了。”
上好药水,桃夭退后几步,偏着头欣赏自己的作品,“好了,等干了便好了。”
程成稳重的声音传入岳月耳中,“药效大抵坚持不了几天,但还是会方便不少。”
银白色的发变得乌黑,连带着曾经看起来锋芒不近人情的岳月亦变得温和了不少。
“啧,银发有种不敢靠近的美,总感觉会要人命一样。这样倒是像个人了。”桃夭扒着岳月的肩,羡慕都快溢出眼了,柳叶眉一挑,仔细地打量着岳月的脸,碎碎念着,“哼,不过,最帅的还是我们殿下。”
烛火微微晃动。
夜已深。
岳月立于铜镜前瞧着自己的黑发。
这般看来倒有几分像岳扬飞。
片刻后,他咬着一条布,绑起了自己的发。
忽然闻窗外有些许细微声音。
停下手中的动作,岳月轻轻推开窗。
月光照了进来。
逆着光的陈宁简单地束着发,一袭黑衣坐于墙头,手一扬,她往岳月怀中丢了一个包袱。
打开包袱,里面是一身黑色的外衣。
没有过多询问,岳月干净利落换上了黑衣,飞身上墙。
岳月紧跟在陈宁的身后,两人的身影于京城街道的房檐上穿梭。
明亮的月光照耀着他们。
拐角处,陈宁忽地停下了脚步,俯下身紧紧贴着房檐,岳月趴于屋檐上。
霎时,一排火光从房檐下一晃而过。
是一队巡城军举着火把巡逻。
火光彻底消失于街角不见一点踪影。
陈宁抬起身,脚尖一踏,宛如月下飞鹤越过空空的街道。
她的影子在石板路上一晃而过,稳稳落于对街屋檐。
两人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最终,两道身影安静地停在集百家的屋顶上。
一跃而下,两人停于集百家的店门前。
陈宁摸出钥匙打开了挂在门前的铜锁。
“吱……”
推开了一条门缝,陈宁扒着门缝翻身进到店内。
瞧着陈宁进了店岳月立刻拉上门,将锁插上。
他往对面的茶摊踏去几步,踩着招牌,腾空而起,落于屋顶。
陈宁三步并两步上了二楼进了茶室,迅速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等在房檐的岳月见吱呀一声轻响,他猫着腰走到对应的位置。
手撑着屋檐一跃,扒着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