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的笑容让舞女一时移不开眼,直楞楞地瞧着。
绝望中似乎照进了那么一丝光。
许久没有回应。
陈宁觉着有些无趣,松开手欲离开,“姑娘好生考虑吧,若现在不讲,以后便没机会讲了。”
“我说……”舞女低下头小声喃喃。
“那,说吧。”陈宁顿时来了兴致,蹲在舞女身前,一脸认真。
“可以将那枝木簪给我吗……”
“当然!”
陈宁站起身,走上前替舞女温柔地盘起发,最后轻轻插上了木簪。
舞女舔了舔干裂的唇,弱弱问道:“我……好看吗?”
陈宁挑眉,“我见犹怜。”
舞女笑了笑,低下头,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她嘶哑着嗓叙述着:“我……名为叶兰,那个随身带着簪子的男人是我丈夫。我们本快乐地生活着,直到那个男人出现……那个外族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亦不知他在哪儿……大概已经不在京城了吧……他……强迫了我……然后……将我丈夫绑在屋中,烧了屋子……我眼睁睁瞧着我的爱人被烧……我……呜呜……啊……为什么有这样的人……我每日每夜都忘不了这些事……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杀死他……”
陈宁瞧着叶兰的眼满是温柔,她的声音满是蛊惑:“只是杀了他吗?我可如你愿哦。你是否还记得他长相。”
叶兰愣住了,泪眼婆娑瞧着陈宁,“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说过,我定如你所愿。”陈宁笑道。
“我死也不会忘记那张脸。黑发,粗眉,厚唇,胡人长相,眉间有颗痣。”
“嗯,我记得了。那该我问你了罢。”
“你问吧。”
“射狼神的巢在哪里。”
“不知道……每次都被蒙眼带去的。我丈夫知道,但他从来不告诉我。不过我记得,每次去都听得见鸟鸣,踩下的每一步都是树叶和泥。”
“你们的首领呢。”
“他每次都在帘子后,我不知他长相,也不知名字,而且每次声音都不一样,但大家都称他神使。据说是射狼神的使者,负责传递射狼神的指令。”
“你认识张芙吗。你们组织还有其他什么人,认识吗。”
“在如家旅店见过一次,她让我们一定要杀了肖荣。其他人不认识,每次发派任务都是单独的。”
“你们接下来有何安排。”
“不知……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好,那就这样吧。”陈宁站起身,往外走。
舞女抬起头望着陈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我……我……不奢望能活。我只希望公子能记得方才那些话。”
“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陈宁扣上面具,柔声道,“叶姑娘,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
门外的光通过门缝透了进来。
叶兰仰望着那一丝光,笑了。
顾盼生辉。
陈宁和岳月两人走在小道上。
岳月压着嗓,“我觉得王巡检有问题,今晚真要住这里吗。”
“我们不住这儿。”陈宁笑着。
“那住哪儿。”
“一会儿你便知晓了。”
两人刚走到衙门口,门外就穿来一阵声响。
“圣旨到!”
闻言众人皆跪拜。
站在门前的林公公一眼便瞧见了那跪在老后面的陈宁,眼角忍不住地抽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丽王府纵火案涉及皇家,今将案件交于大理寺主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