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染上了岚烟,他低声笑笑:“没想到你还记得。”
“忘不了,这个名字让人记忆深刻。”
让她记忆深刻。
她这样说着,却丝毫想不起曾经在满地落叶的萧索街巷里,轻轻靠过的少年肩头。
大抵是他还不如一个ID名,让人刻骨铭心。
从片场返回旅店时,楚就照例坐上了易最的保姆车。他静悄悄地靠在椅背上,反常地保持着缄默。
他侧首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枯败枝叶,恍惚中惊觉,原来靠近火山口的,不一定是滚烫热烈,吞噬万物的熔岩,也有可能是早早便死于一场黄粱梦,绕着热气翻飞打转的尸骨灰烬。
可他不愿死得不明不白,总想将真相打探,于是他问易最:“之前听你说三年前才回的国,那以前都在英国吗?”
易最翻着纸张的手一顿,将剧本合上,回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英国,在那里长大,也差点在那里流落街头。”
她说着便弯起眉眼,平静中带着点感慨:“可能是我运气好,总能绝处逢生,露宿街头的事没有实现,倒是当起了一个小演员。”
“我以前也在英国。”楚就垂眸,“在那里读书工作,在那里结束了一段不好的人生,也开启了一段崭新征程。只是我想找的人一直都没找到,我的心不安,所以就回了国,指望能在这里找到她。”
“那你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越过千山万水。
“那你非常高兴吧。”
“她忘了我。”仿佛轻而易举。
而我对此束手无策。
“没关系呀,你们可以一起创造新的记忆。”
“只要她愿意。”
“她会愿意的,你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