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装糖罐的口袋。若你能认错,今日之事我们就不追究了,这两颗糖你便拿走吃了吧。”
徐公子在一旁帮衬道:“别不识好歹,这位姑娘心地善良肯帮你一把,你老实点。”
“好好好,我认错!我认错!各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染衣露出一个微笑,“喏,给你。”说着,她亲自取了一粒喂他吃下,盯着他道:“可甜?”
那贼囫囵吞下,哪还管味道,“甜甜甜!特别甜!”
“是吗?”白染衣收了笑,“我记得应该是酸的才对,难不成,我拿错了?”
话音刚落,那贼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鼻子里流出来,紧接着是眼睛,喉咙……
“啊!!!”身边围观的人群中冒出一声尖叫。
他们本是悄悄躲在一边,看看某些长相比较突出的人的,谁知竟看到了七窍流血的场面。
徐公子见白染衣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像是在做什么试验似的,正细细观察着那贼的反应。不禁哆嗦了一下。
那贼抹了一把脸,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手血迹,惊恐不已。抬头又看见一张淡漠的脸,顿时怒气冲天。
东方反应极快,在那贼要抬手之前就已经从白染衣手里拿过另一颗药再挡到她身前,拦下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那贼握拳用力一挥,本是照着白染衣的脸过去的,谁知半路杀出个东方,一拳挥到了锁骨处。
“消消气。”东方沉声开口,眸子暗了暗。
市井嘈杂,人声鼎沸,却在这一刻为他们留出了一片沉默的方圆之地。
“这位姑娘跟你开玩笑拿错了药,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他将解药递至那贼眼前,笑道:“小毒,这是解药。”
那贼白他一眼,刚要接过药,东方却两指一松,解药瞬间落地,骨碌碌的滚到了东方脚边。
那贼手臂还记着痛,七窍流血不止,不敢耽误,胡乱抹了把眼睛,扑到地上。
右手刚覆上药就感到一阵压痛。
东方踩着他的手慢慢蹲下来,声音低沉:“注意点分寸。”
东方脸上并无愠色,语气依旧温和。
棠月忽然想到他在刘府时的模样,也是这般。
仿佛此刻他脚下踩的不是人手,只是一块普通的地。面前对着的也不是一个饱受折磨的贼,而是与他谈心的朋友。
一切针锋相对都被他游刃有余的化解开来,叫人根本摸不透他的下一步会落在哪里。
棠月一声不吭的低下头,他究竟是谁?
“盗窃并非重罪,将你押到衙门也只是小惩,所以你才心存侥幸。”东方像个循循善诱的先生,此刻还愿保持耐心的继续教导。
“倘若你偷的是别人辛苦攒来的救命钱,你这算不算间接杀人?”。
“或者,如果我没有及时拦下,你方才这一拳直击这位姑娘的面门,你替她想想后果?”
“呸!老子还要你来教?她给老子吃毒药,老子那一拳是还击!”
“嘴硬。”东方站起来。
白染衣在他身后站的跟霜似的,一语不发。
忽然伸手拍了下东方的肩膀,低声说了句:“仅两个时辰。”
东方默然一笑,移开了踩住那贼的脚,慢悠悠道:“这颗毒性更甚。”
那贼刚要送进嘴的解药立刻扔了回去。
白染衣利落地将药碾碎,
东方在后笑道:“骗你的,是解药。”
他瞥了一眼那贼气绿的脸,惋惜道:“可惜了,仅此一颗。”
那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