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究竟是从哪里得来那样多的火药。”
他到底是输在了年轻的帝王手里,但他实在好奇这里头发生了什么。火药是扭转整个战局的关键,他其实并不相信帝党有能力在北边那几个州郡凑到这样数目庞大的火药。
李弘清爽一笑。
他不介意让对方做个明白人:“说来简单。泉州城是怎么进去的,火药便是怎样得来的。你该不会以为,闽南这地方当真被你收拾地滴水不漏吧?”
高墉满脸惊愕,随后,他颓然地瘫坐下去。
出卖他的人早就搭上了朝廷这条线,甚至还把一些要紧的机密交代给了朝廷。旁人或许不知道,他这些年在□□上培植了许多人脉,并曾偶然得知,在越州郡的南方是一叫做‘安南’的小国,地处虽贫,其内却有硫铁矿矿脉。这样的消息不啻于一张炙手可热的藏宝图,他暂且没有能力派人去南边采矿,将来却有可能用得上。
这么要紧的事情,若不是他最倚重的心腹,又有谁能获知?和泉州城的事情两相重叠后,答案呼之欲出。
皇帝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挖了墙角,是他技不如人,走到今天的地步一点也不冤。
“草民明白了。”他垂下头,面上是灰败的惶恐,和先前故作姿态的恭敬倒是不同。
“你先退下吧。”李弘端了茶道:“今日本是为寻亲而来,只是朕对海上的事十分好奇,故而与你相谈甚欢。你刚见到了阔别多年的儿子儿媳,理应回去吃个团圆饭,就不要再耽搁了。”
虽然知道上位者擅长于彰显自己的慈心,皇帝这样说也是要求他将这份隆恩多加宣扬,但听到这些贴心的话,高墉仍是满脸动容,落泪叩头不止。
钱振荣亲自领了数名武艺高强之人,送高墉回去。
围拢海盗船的官船还没有散去。有人领着大批人马一同登上海盗船,不一会儿,大家从船上搬来一箱子又一箱子的箭矢刀具,还有火炮和火药等。
既然招安了,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带着这些兵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