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该不是想抗旨吧?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慕晏兰惊诧地看着慕晏萍。
抗旨,关她什么事?
慕晏萍捏了捏手帕,又恨又妒,想当年沈寂也曾是京城第一公子,文韬武略,家世样貌,样样皆出类拔萃,若不是这次战场中了奇毒,时常昏迷不醒,哪里轮得上她?
话说到这里,她再劝,便是挑唆着慕晏兰抗旨,若是传出去了,少不了她的干系,慕晏萍用锦帕捂住嘴唇,轻轻咳了一声,见慕晏巧还没反应,桌下暗中踢了踢她。
慕晏巧这才放下茶盏,眉梢一挑说道:“三妹妹,镇北将军桀骜倨傲,杀敌军如同草芥。现在中毒发狂,连近身伺候的小厮都能挑筋扒皮,活活折磨致死,你胆子小,自然是怕的要死,依我看还是早早退了这门亲事为好。”
“二姐姐,这是何意?”慕晏兰反问道。“赐婚乃是皇上金口玉言,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退婚?”
梦中她抗拒赐婚的事情,不知怎么传遍建康城,成为众人口中的笑话,最后闹到皇帝面前,酿成祸端。
“你……”慕晏巧猛然被呛声,噎得接不上话来,但她想到往后要对慕晏兰行跪拜礼,便不管不顾了:“我怕什么怕,这些明明都是实情。”
慕晏兰:“镇北将军的事情,可不是你我能随意妄议的。难道二姐姐嫌舌头多余了不成,净嚼舌根子。”
前些日子有人在酒馆大放厥词,直言镇北将军沈寂乃煞星命格,刑克众亲,结果第二天说这话的书生就被拔了舌头,从此少有人敢背后非议了。
想到沈寂那阴鹜嗜血的性子,拔掉血淋淋的舌头,冷风一吹,慕晏巧顿时感觉背脊发凉,啪嗒,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上。
下跪就下跪吧,好过成了哑巴。
慕晏萍瞅了被吓傻的慕晏巧,暗暗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
“三姐姐,你别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前些日子生病便是郁结于心,与其心里难受强撑着,不如说出来,姐妹帮你分担分担?”
“是哪个乱嚼舌根,我好好在这里,怎么会郁结于心?”慕晏兰看着她,杏眼水盈盈的。
见慕晏兰就是不上套,她皱了皱眉敷衍道:“我也就是听丫鬟说的。”
慕晏兰义愤填膺的说道,“造谣生事,口舌乃是非乱家之本,那妹妹可要好好教训那些丫鬟,非得打板子不成。”
生事不成,反被将了一军,慕晏萍只得推托。“算了,他们也就是顺口一嘴,不值当的。”
“你太好性,那些奴仆就是看见你太过宽容仁慈,才会如此毫无顾忌。四妹你说,是谁嚼舌根子,姐姐我替你出这气。”慕晏兰板着脸,把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生气地扫向慕晏萍身后的丫鬟。
慕晏萍身后香草被吓了一跳,眼神躲闪往后一缩。
慕晏萍恨香草没胆子,但又怕慕晏兰真的追究下去,“这回算了,下次定不轻饶。”
“四妹妹,你以后可是要吃亏的,你这样柔弱的性子,怎么能成为一家子的当家主母?”慕晏兰痛心疾首看着她。
慕晏萍被气的额角直抽搐,这话要是传出去还了得,以后她还找什么好婆家。
“姐姐严重了,倒也不至于。”慕晏萍语气中隐隐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当然至于,若是今儿传出去,我因赐婚郁结于心的谣言,明天免不得传出,四妹妹纵容奴仆乱嚼舌根的谣言,没得败坏四妹妹的名声。”慕晏兰语重心长地说。
慕晏萍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往日蠢笨的三姐,居然学会威胁人了。
慕晏兰察觉她打量的目光,手指捏紧椅子的扶手,方才凭着郁气一股脑顶回去,如今她,她也不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