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氤氲,满室清香,撩拨鼻息。可是偏偏有人煞风景。
“就只有羊毛皮子,二姐姐你想怎样?”慕晏兰拨开她的手指问道。
慕晏巧是色厉内荏的性子,往常慕晏兰由着她欺压,她就越嚣张跋扈。
如今慕晏兰淡然应对,她反倒怔了怔。
“必须要狐皮,我正是说亲的时候,得裁一件狐皮大氅。”慕晏巧的语气弱了两分。
“没有。”慕晏兰断然拒绝,“二姐姐,你是西府的人,颐指气使找我要狐皮大氅穿,不是叫人笑话吗?”
慕晏巧还想说话,慕晏兰接着说,“父亲可在家呢,你若是不服气,去找他要狐皮大氅吧,反正我这里是没有。”
去找大伯父要,她哪里敢?
慕晏巧哽了哽,“那貉子毛也能凑合。”
“没有…”慕晏兰眉眼没抬拒绝了。
“这没有,那没有,你到底想怎样?”慕晏巧气闷地说。
“最多只有兔毛,你若是要就拿着,若是不要便罢了,白术送客。”慕晏兰端茶说道。
慕晏巧气炸了,她想跟慕晏兰挠上一架,可毕竟在东府,打起来不沾光,再有若是被大伯父知道,怕是要遭殃了,她气势冲冲地走了出去。
可…
等她走出蔷薇院,后面没人追上来,她咬咬牙,返身回去。
在慕府,二房最式微,父亲整日寻花问柳,母亲出身小官之家,嫁妆单薄,二房除了她,还有弟弟。
弟弟是慕府大公子,自然倍受关注。
母亲一门心思花在弟弟身上,指望他读书科考,封得诰命,慕晏巧平时除了份例,再无进项,只能从慕晏兰这里哄骗。
如今,连三妹都不好哄了。
慕晏兰看她去而复返,心里明白她嘴巴尖厉,有私心,但没那么深的心机。虽然不喜她,但也说不上讨厌,不过是费力为自己谋划的可怜人罢了。
慕晏坐在一旁,又扭扭捏捏问,“兔毛在哪里?”
慕晏兰抬抬下巴,示意白术把兔毛取来。
慕晏巧扫了一眼,虽然是兔毛,但毛色水滑纯净,比她如今穿得灰鼠毛披风好多了。
慕晏巧目光从兔毛上移开,收起喜意,勉为其难说道,“好吧,就暂且用着吧,若是有更好的,你别忘了送过来。”
慕晏兰杏眼微眯,“二姐姐,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莫来我这里哄骗东西了。”
梦中慕晏巧虽说嘴毒,却没有真害过她,所以只是警告。
慕晏巧一听,脸色瞬间变了,“你…如今胆子倒是大了,竟然敢跟我如此说话。”正要发作,蓦然透过窗棱,看见慕夫人的身影。
“以后咱们走着瞧!”她生生忍下来,气冲冲拿起兔毛,扭身走开了。
因为怕奴仆笑话她打秋风,慕晏巧这次连婢女都没带,她自己抱着兔毛,朝西府走去。
西府侧门,恰巧撞见慕晏萍,“二姐姐,你这是从哪里回来?连婢女都不带。”
慕晏萍说着话,眼睛却定在兔毛上,这成色真不错,难不成从东府要的。
看着慕晏萍身上的狐皮披风,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慕晏巧又气又恼说,“干你何事,见天儿拿腔作势,扮巧卖乖,看着就让人恶心。”
慕晏萍气笑了,“你这是吃了炮仗不成,气不顺就拿我撒气!”
“哼,我就看不惯你那样儿,假惺惺的。”慕晏巧瞪了她一眼,进门时故意撞开她,扬长而去。
慕晏萍蹙了蹙眉,她问贴身婢女香洁,“这些日子,东府还没送过皮子来?”
香洁纳闷,“没听说,往年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