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抄起扫帚,“你个败家子,好好的怎么就不肯念书了。”
慕刚把事情的缘由说清楚,二夫人恨铁不成钢,戳着他的额头说道:“你是不是傻?这些事情你掺和什么,慕致他有好爹,三房受你祖母重用,咱们二房有什么,以后你离他们远点,读好自己的书就行了。’
他没有辩驳,而是接着说:“三姐姐说,若是不在族学读书,就让我们去鸡笼山报名试试看,若是不成,就请大伯父安排我们去白鹿书院念书。”
“白鹿学院?鸡笼山?”慕二夫人声调一声高过一声,她扔下手中扫帚,一脸惊喜问道。
“雷次宗夫子就住在那里,鸡笼山今年秋天开辟了书院,广招学生,若是有天资,还会被选为雷夫子的嫡传弟子。”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雷次宗是谁?那可是皇子的老师。
二夫人嘴到了耳根,笑的合不住,“这可真是因祸得福,既然这样,你就跟慕致好好相处。”
他最不喜欢听母亲说这些,本来都是慕府的兄弟,就该同气连枝,若是总想着从别人身上贪图财利,那他成了什么人了。
二夫人才不理会儿子的嘟囔,她喜滋滋的哼起小曲儿,破天荒给厨房花了钱,买了几个好菜庆祝。并且反复叮嘱慕刚,在事情还没定下来之前,一定要保密。
要知道三夫人刘氏最鸡贼,若是让她知道儿子有这么好的前途,非得中间插一杠子不成。
鸡笼山和白鹿书院要等到明年二月份才开始招生,如今冬月,俩人不能在家干坐着。
慕夫人托娘家,找了个进士出身的老夫子,性格幽默和顺,见识颇广,只半日的工夫,两人便喜欢上了这位周夫子。
从此慕刚每日就来东府外院念书,兄弟俩人的感情日益好了。
三房看着眼热,三番五次托人捎话,都被慕夫人挡了回去。
慕夫人知道致儿挨打的事,心里气闷了好些日子,原来这种事情不止一次,这三房太过分了,连孩子都要欺负。
至于要银两,更是没门,东府不能花了钱还遭罪,慕夫人难得硬气起来。
这些日子,慕镇仍旧暗中调查相思子树,当年的管家已经去世,沿着线索,最后追查到种植相思子的花匠,那人却临时有事去了陵州,要过四五个月才能回来,派去的人只好继续赶去到陵州。
慕晏兰悠闲的日子很快本打破了,母亲可能是受了李管家的刺激,觉得管家终究是靠不住的,便发奋要教会她管家。从此她每日早起,被母亲押着学习管理家务。
慕夫人心里盘算,沈府老夫人年事已高,听闻沈夫人不大伶俐,如今镇安侯府都是二房的二夫人管着。
等晏兰嫁过去,就是嫡孙媳妇,管家是不可避免的,与其嫁过去手忙脚乱,不如现在就学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