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父母接回慕府,往后再无交集。
慕致默了默,他不知道三姐年幼离家这么久,一直以来,他特别羡慕阿姐能够承欢膝下,而他只能呆着外院,同欺负他的堂哥朝夕相处。
“姐姐,”慕致叫了声,“当初肯定很难捱吧。”
慕晏兰回过神轻声说,“起初是,后来便不是了。”
“以后有我,会陪着你的。”慕致稚嫩的脸上带着认真。
“好。”慕晏兰笑着说。
慕刚不甘示弱:“还有我呢。我力气大,保证谁都不敢欺负三姐。”
慕晏兰眉眼弯弯,秋水剪瞳:“好,以后就靠你们了。”
松柏生于岩石,傲然挺立,印着落日余晖,更显苍凉悲壮。
赏完松柏,三人便朝客房走去。
“姐姐,那是不是你的?”慕致蓦然蹲下身子,捻起一个带血的耳坠子,白玉水滴耳坠子,他曾经见姐姐戴过。
“这……”慕晏兰瞳孔微缩,“不是,只是看着相似罢了。”
正是她今日戴的耳坠子,慌乱间,丢在路旁也不曾察觉。
慕致看了眼慕晏兰空空的耳垂,“我记得你早晨是戴了耳坠子的,就是白玉水滴。”
“是吗?”慕晏兰摸了摸耳垂,“白玉耳环是最普通的款式,看见相似的,并不奇怪。”她若无其事地说道。
可是……
慕致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耳坠子,没再多问,最后趁着阿姐不注意,偷偷放在袖中。
他们回到客房,慕夫人早就醒了,左等右等不见他们过来,派婢女一打听,这三个竟然撇下她去赏松树了,佯装板着脸:“你们三个顽猴,连声招呼都不打,偷偷去哪里了?”
三人对视一眼,慕晏兰率先走过去,抱着胳膊撒娇,“阿娘,我们去后山看松柏了,想着你身子乏了,便没打扰你。”
“阿,阿娘,是我叫姐姐去的。”慕致向来叫母亲,这一次却改成阿娘,里面的亲近之意,不言而喻。
慕夫人愣怔片刻,继而眉眼缓和,“以后出去玩,记得跟阿娘说一声。”
三人连忙应是,笑着说了会话,接着便同慕夫人去了大殿,同僧人一同听晚课。
大殿供奉着佛祖,殿中木鱼嘟嘟敲着,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绕,颇有肃穆之意。
慕晏兰望着悲天悯人的佛祖,暗暗祈祷,全家人顺平安康。
听完晚课,慕晏兰一行人用了素斋晚食,便回了客房。晌午休息充足,慕夫人兴致颇高,四人玩起了双陆。
双陆是紫檀木做成的,触手温润,慕夫人少时玩过,一时生疏,而慕致更是从来没玩过,竟然让慕晏兰占了先机,抢先归梁赢了两场。
慕晏兰笑着郑骰子,如今她两马立于一梁,慕致的马不得入梁,急得直挠头,客房的门突然的拍响,“夫人,老奴有事有禀报。”
房门打开,赵嬷嬷面色仓皇,犹带着慌张,“夫人大事不好了,老爷被抓入大理寺了。”
“什么?”慕夫人一听,顿时觉得天昏地转,她身形踉跄一下,慕晏兰上前拥住她。
她帮忙顺着气:“阿娘别急,嬷嬷可知父亲犯了何事,为何会突然被抓走?”
赵嬷嬷脸色惨白说道:“听说是户部账目出了问题,贪墨了银两,再深得老奴就不知了。”
慕致脸色煞白辩解道:“不可能……”
“老爷怎么会贪墨呢?”慕夫人连连摇头。东府银两向来宽裕,老爷不会糊涂到贪墨朝廷银两!
可如今人都被抓到大理寺了,慕夫人一时心乱如麻,“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娘家虽然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