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骗你的,你上来这么多天,可有人看你一眼。”
谁知这下子捅了天,小姑娘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不是的,阿娘会来接我的,会来接我的,呜呜呜……”
豆大的眼泪啪嗒落在地上,白嫩的小手擦着眼泪,手背赫然被树枝划破的伤痕,血迹干涸凝固在伤口周围。
“喂,你别哭了。”沈寂干巴巴说。
“阿娘,我要阿娘……”小慕晏兰哭得昏天暗地,手指捏着他的衣角,带着说不出的依赖。
沈寂傻了眼,默默看着这想小丫头哭得鼻涕冒了泡,嗓子哑了,可怜兮兮的,他莫名软了心肠,“方才我是逗你的,你阿娘会来接你的。”
自此他身后便多了一个小尾巴,他从树林里打了兔子,她小小的身子跟着不放,原本沈寂以为小丫头是看着这兔子可怜,想劝他放了。
谁知她竟然小声问,兔子肉好不好吃。
他架起火堆,烤了兔子肉,分了小丫头一个兔子腿,烤的肉缺油少盐,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这小尾巴跟的更紧了。
沈寂从小学武,寻常人不能近身,在后山的树林里爬树下河,从不忌惮。可带着小不点,他便不再进深山,只在山林边缘徘徊。
“小哥哥,那里有一只猫,好大的个头呀,比家里的小花还要大许多呢。”小慕晏兰手里拿着采的野花,嫩声嫩气说道。
沈寂还以为碰见山猫,把手中的茱萸放进背篓,“山猫野性,你莫要靠近。”
继而目光朝着山猫的方向看过去,瞳孔微缩,耳尖生有黑色耸立簇毛,棕色斑纹,那根本就不是山猫,而是猞猁。
猞猁善于攀爬游泳,林中的袍子,野鹿,野兔都是它们的猎物,面前的猞猁显然是成年的,身形约莫半人高,身子微微下蹲,四肢着力,显然是狩猎的状态。
沈寂朝着慕晏兰大喝一声,“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猞猁如同炮弹一般,弹射到慕晏兰身前,小慕晏兰傻了眼,呆呆地看着这只大猫,呲着白生生的牙。
这猫真丑,比小花差远了。
她撅了撅小嘴,看见沈寂恐慌的跑过来,她这才意识到不对,扭头要跑,可这猞猁已经三天未进食,好不容易看中的猎物,怎么会罢休?
她只觉得后背被重重一拍,刺啦,背部的布料撕烂了,小慕晏兰踉跄倒在地上。
听着近在耳侧的,野兽的呜咽,小慕晏兰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以为这只大猫发狂了,要把她抓走吃掉。
可突然大猫的攻击停滞了,慕晏兰偷偷朝后看去,就看见小哥哥拿着木剑把猞猁挑开。
猞猁兽瞳竖着,野性危险,利爪合拢,警惕望着对面的少年。
沈寂捏着木剑,冷冷看着猞猁,他心中并无畏惧,从小练武,父亲为了训练他们的胆量,曾经把他们兄弟几人,扔进狼群领地。
虽然派了高手暗中保护,可也实打实同狼搏斗过,他按兵不动,等猞猁蹿起来的时候,朝着腹部狠狠一击。
猞猁疼得尖厉叫着,骨子里的凶狠激发,利爪蹬着树干,如同利箭一般射过来,朝着沈寂抓去。
猞猁的利爪,长而尖利,狠狠抓一把,衣裳破裂,露出深可见骨的血道子。
可猞猁也没讨到好,沈寂木剑重重拍中它的腹部,猞猁被拍中要害,它砸落在地上,挣扎爬起来。
沈寂虽然年少,可目光沉静,猞猁见讨不到好,虚晃一下爬到树上,借着茂密的枝叶盾了。
猞猁爪子锋利,沈寂右锁骨伤深可见骨,疤痕落了,还是留下痕迹。小丫头看见伤口,还掉过几次眼泪。
沈寂透过朦胧的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