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隐隐作痛的胃,在温热大手的揉搓下,变得整个毛孔都舒坦了,她微眯着眼,就像偷懒地猫儿,任由主人顺着毛。
低垂的眸子抬起,沈寂看着面前白嫩的人,原本的憋屈不安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情绪,庆幸中夹杂着暗喜,原来她并不排斥他。
或许一开始是惧怕地,躲避他,可不知从何时起,她不再排斥他。如今他的毒已经快要痊愈,不再是残废,是否能更进一步。
慕晏兰舒适的昏昏欲睡,自然错过了面前男子变幻的目光。
一觉睡醒,两人不知不觉就和好了,甚至关系更胜从前。
用饭时,沈寂总会挑了她爱吃的放进碗里,甚至还送了一些稀罕的糕点,她看这满满的一食盒子松子糖,有些发怔。
“听说少夫人打小爱吃松子糖,公子特意自己……”观言察觉嘴瓢了,拍了拍嘴唇,接着说道:“公子特意命令小的去寻了来。”
可这也太多了。
不过松子糖确实是她所爱,香酥的松子,搭配上浓香的红糖。在大昭寺的时候,她心中有两个念头,一个是盼望爹娘来接走,另外一个就是盼望小哥哥多做点松子糖。
用过药后,她捻起一块松子糖,香酥可口,如同记忆中的味道,想到是沈寂亲自准备的,这松子糖仿佛有了别样的味道。
太子死讯传来,建康城满城皆白。圣上因哀恸过度,休朝三日。因太子是储君全国百姓要守一个月的丧制,期间不能婚嫁,慕晏巧原本的婚事便耽搁下来。
朝堂上二皇子一时间风光无两,圣上不知何意,特意召见沈寂。俩人在上书房呆了半日,随后圣旨下来,沈寂被封为镇安候,暂领兵部侍郎的职位。
沈寂比以往更繁忙,可晚食无论如何都会陪着慕晏兰,饭后有了闲情,沈寂还会帮忙誊抄曲谱,甚至有时还会在榻上一同午歇,虽然中间还隔着一个炕桌。
慕晏兰看着灯光下的男子,侧脸冷峻,嘴唇轻抿,下面的喉结微微鼓起,她不仅好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肉肉的什么都没有。
“在看什么?”
“看喉结。”慕晏兰想也没想就说出口来。
沈寂瞥了她一眼,伸出左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背,“一会儿让你看。”
一句话让慕晏兰红了脸,呸,谁要看。
她想抽回手,可大手看似轻轻压着,她却抽不出来,又怕挣扎的力度太大,抄坏了曲谱,只好老实坐着。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握手,记得前些日子吃完饭,慕晏兰啃完骨头,正要擦手。
沈寂竟然拿起锦帕,包裹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擦过去,温热的触觉,轻柔的力度,让她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一阵阵战栗。
慕晏兰看着交叠在一起的手,上面的大手骨节分明,下面的小手肉嘟嘟的,只微露出粉色的指尖。
早知道就该染上凤仙花,红酥手,纤纤白皙素手,红红指尖,那样才好看呢。
她的指尖动了动,却被有力的大手捏得更紧了,“别急,快抄完了。”
谁急了,慕晏兰心里忍不住反驳,但也乖乖坐在一旁,幸亏手上肉多,被捏得紧了也不觉得骨头疼。
沈寂毛笔笔尖沾在笔洗里,墨色晕染成一团,他把毛笔挂在笔架上,垂下眼眸看着发呆的小姑娘。
肌肤白皙柔嫩如同上好的细瓷,杏眼圆圆,带着清纯的懵懂,唇如绛点,粉嘟嘟地微张着,仿佛邀人品尝,她不反感他,允许他擦手,允许他握着她,甚至于与他同塌而眠。
手中的力道不仅加重一分。
“疼……”慕晏兰轻嘶一声,声音像是撒娇。
话音未落,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