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的门口挂着白幡,灯笼都换成了白色,三房的人尽数被压入大牢,大房被罢官,二房名声不显,一时间门庭冷落,祭奠的人寥寥无几。 慕晏兰乘着马车来到西府,她穿着一身素白的月华裙,头上只带了珍珠珠花,打扮的素淡雅静。 慕晏巧等在门口,上前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哎,老夫人一生算计,没成想竟落得如此下场。” 对于慕老夫人,慕晏兰并没有好感,小时候明里暗里的排挤,相思子树下毒,甚至母亲的小产,姐姐的早夭,都与她有牵扯。 只不过是碍于孝道,她来走个过场罢了。 慕晏兰给老夫人上了香,看见母亲父亲跪在一旁,凑过去:“爹娘,你们都守了一夜的灵了,快去歇歇吧。” 慕镇摇摇头,虽说这都是他的继母,礼法上不能出错,慕夫人对她说:“你先去偏厅休息,我过会儿再去啊,现在还有吊唁的人。” 吊唁的人一来,跪在两旁的孝子贤孙,就得呜呜的哀嚎哭一场,这样两天下来,人的嗓子都哑了。 慕晏兰无奈只好先去偏厅,西府原本也是花团锦绣。可如今二房搬出去了,三房的人尽数被收押,空荡荡的房子迅速地衰败下来。 满院的落叶,扫干净后堆积在树下,连鲜红的枫树,因为长久没人浇灌,叶子卷了枯边儿。 “妹妹果然是好兴致,这时候还有心情赏花赏树。”一道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慕晏兰转头望去,看见吴婉岚一身素白,身形消瘦,更加弱柳扶风,可脸上的讥讽嫉妒,却显得整个人更加尖嘴猴腮,刻薄异常。 慕晏兰没搭理她,吴婉岚见状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堂堂的侯府夫人,如此毫无礼数,目中无人,见到表姐连话也不说。” 白术挡在了头前:“表姑娘,您心里不顺,也不能拿着我们家少夫人发难呀!” 吴婉岚一把把她推开:“你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奴才,还敢拦住本姑娘的路,快滚开。” 不知道吴婉岚嫁给人为妾后经历了什么,原本说话文绉绉的,现在变得如此粗野,不过这都跟她无关。 慕晏兰:“白术的身契已经赎了,她也是良民,不是任你打骂的奴才,我劝你手上放干净些。” 吴婉岚的丫头拉了他一把,“姨娘就忍忍,若是回府后,被姑爷知道你惹了镇安侯府,怕是又要挨鞭子了。” 看着慕晏巧从另一条路走过来,慕晏兰甩开她朝那边走去,独留下吴婉岚一人恨恨地站在那里。 慕晏巧快走了几步,“我听下人说,表姐拦住了你,就赶紧跑了过来,幸好你没事!” 因为走的太快,裙摆上粘了落叶,慕晏兰,给她轻轻拍去,“大白天的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见她完全不以为意,慕晏巧点了他一手指头,“你可别不放在心上,她是小轿子抬着进了门给人当妾的,那个伯府的庶子也是不成器的,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回拉,她心里的怨气大着呢!” 当初裴鸿光的事,宫殿中的设计,若非她如此恶毒,也不会自食其果。加害之人没能成事,难道还要怪被害人反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走到垂花门,慕晏兰看见沈寂,身旁一个挺拔的男子,那人朝着慕晏巧走过来,原来这是二姐夫,看着倒是相貌堂堂,听说在军中颇能立功。 沈寂走过来,隔着袖子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收回目光:“今日朝堂散的早,我们便一同来了。” 慕晏兰反捏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