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啊。”
“您在不莱梅里有一座房子。”
“是的,先生,我就没睡过长椅,倒是您这样穿着的人睡在这里是个罕见事情,不介意的话,我的房屋里还有一间空卧室,如果您能忍受我夜晚会点一只陪家女郎的话。”
“那您为什么会选择乞讨这份行业呢,若有冒犯还请您原谅,事实上,他似乎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
“是的先生,您说的对,但真正风光的事情又有多少呢?您或许不知道,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在乎结果是人们的通病,没人在意您为何会穿上西装却卧在长椅的冰冷上过夜,除了我这般人以外,其他人都各自忙碌了,只是他们忙碌一生,却大多数人也并不知道忙碌些什么,您哪肯相信,像我这般碌碌无为的人,年轻时间也刻苦学习,考上一所还算说得过去的大学,甚至还和那所大学数学系的系花攀上了关系,而后的生活却像是抛物线的顶端那般滑下去,她跟别的有钱伯爵家的人跑了,我也因此退了学,去找工作,无数个行业我也都从事过,无论是乍一看多么高大尚的工作,最后不过也都是些无聊的机械运动,虚无从未离开我,从未。”
“谢谢您愿意和我说这么多,先生。”
“我只是知恩图报了,先生,您看那些过往的人们吗。”
我朝着他所指的方向,因为已经入夜了,人群也都散了去,唯有那个方向又出现了一对鸳鸯,却仔细一看,那女孩却又甩掉鲜花走去了,留起那名男孩自己在风中悲伤。
“您怎么看,乞丐先生。”
“这便是人们的通病,先生。”
“您怎么说?”
“瞧见那悲伤的男孩了吗,是的,他过于悲伤了,而实际上被拒绝又算得了什么呢,比这悲伤还要悲伤的故事又有太多,也只有我们这般贫穷的人还珍惜着那点平凡之乐,现在的人们倒是珍惜不来了。”
“受益匪浅,先生。”
“只是人们大多都喜欢做些没有结果便不珍重过程的事情罢了,先生,他们伤心的很,却又不肯认为那些事情并不值得让人伤心。”
“您说的没错,但我得走了,先生,我得去趟音乐会了。”
“您去拉拉小提琴吗?”
“不,先生,我只是去做些不值得让人伤心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