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陆嘉回去后,找了一盏灯,拉开抽屉取出两块吸铁石,轻轻吸附在灯锁上接着把沈宴宁的那两个黏土挂件放上去。
很巧的是,这两个黏土挂件和头上戴着的发饰长得差不多。
想起发饰,周陆嘉才从头上把小熊□□取下来放在沙发上,这时手机不停地再响,周陆嘉掏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他挂断后并没有理会。
电话一连打了三四通,周陆嘉这才接起。
他打开免提,那边率先开口:“周少爷。”
周陆嘉刚脱掉外套,就听到话筒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然而对方是认识自己的,况且把这三个字说得这么顺口。
他皱了皱眉,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关了免提放到耳旁听,接下来,对方又叫了一句。
周陆嘉渐渐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那年在书房和郑琥珀打得火热的男人。
想起来,周陆嘉不耐地开口:“什么事?”
那头缓缓笑起来:“你还记得我?看来沟通方便多了。”
这样的声音周陆嘉听到过许多,阴险,小人,贪心不足的恶虫。
在几年前,书房里,客厅里,大堂里,甚至只隔了几米远距离,一听到这个声音周陆嘉胃里会翻江倒海。
他顿了顿把电话挂掉,默然看着通讯记录里的这串数字,将它拉进黑名单。
扔下手机,去了卫生间洗脸。
出来之后,手机提醒拦截了几通电话和信息,他看都不看,在通讯里找到周应的号码拨过去,“嘟嘟嘟”几声过后,手机接通。
周应的声音传出。
“你好?”
她听里面没有声音,疑惑地摁亮屏幕,这才看到是周陆嘉打来的电话。
“小嘉,这么晚了,你怎么打电话了?”
周应声音有些沙哑,听她说话的声音和周围的环境,周陆嘉想她应该是刚做完一场手术出来,正好接到了他的电话。
周陆嘉猜得没错,周应确实是刚做完一场手术,这场手术做了七个小时,本来这七个小时对于她来说并没有难度,但是加上这几天许筝荣那边的情况,四个小时的时候她就感觉头晕目眩,最后坚持做完了手术,还没来得及歇脚喝水,周陆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姨,在忙吗?”
周应趁着和周陆嘉通话的间隙,把身上的防护服脱掉扔进消毒箱里,摘下口罩摇摇晃晃往办公室走去。
靠在椅背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忙,你说。”
周陆嘉还是为了关于许筝荣病情的事,结果比他预想的还有偏差。
挂断电话,他坐在沙发上没动静,半晌后站起身,把家里的所有灯都打开,又回到沙发上躺下。
晃眼的灯在周陆嘉是最能让他安心的,并且在每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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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宁上楼回到房间把鲨鱼摆在床头,看了一会,她觉得今天拿着个是最明确的选择,不大不小,刚好摆在床头。
席静这几天没回来,沈宴宁就该干什么事情干什么,之前不让沈申夜不归宿,现在自己天天不回家,自以为和孙宏能谈很好,一天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这些沈宴宁全都看在眼中,她也不说话,回来就待在房间里不出来,有必要的时候她会趁着席静没在的空隙出来一趟等席静没发现她再回到房间。
周二最后一堂课上完,下半学期基本上就结束了,接着再周四会开一场高一和高二的结业典礼。
会挑选高一高二两个学生代表上台演讲。
原定的是周陆嘉,但是他在周三请假,最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