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叫我宁先生就好。”
“哦,宁财神的宁吗?”
“不。”男人快速否定,“宁可的宁。”
“......”姜予时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
宁财神的宁,跟宁可的宁,不就是一个宁吗?这人是语文不太好,还是在冷幽默?
救命,她跟他真的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如果不是路上只有他一个大活人,她绝对不会“强迫”他送自己回家。
但为了让他放慢脚步,姜予时还是硬着头皮尬聊。
“您是哪里人?”
“地球人。”
“呃,我是说您出生的地方,某个具体的地点。”
“珠穆朗玛峰。”
姜予时干笑了两嗓子:“哈哈,您挺幽默的。”
或许这个人是不想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所以故意这样“抖机灵”回避吧。姜予时也不是情商低的人,便没再继续追问。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一路走了回去。
“到了,真的非常感谢您今天帮助了我,还送我回来,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之后有空请您吃饭。”姜予时拿出手机,自然而然地打开微信。
“不必,举手之劳而已。” 他用手盖住手机屏幕。
“那我怎么报答您?”
宁先生扬了扬手中的花束,“它就够了。”
转眼,他便阔步离开,身影渐渐隐入月夜。
姜予时觉得他真是个怪人,像脱离社会很久有交流障碍一样,但不属于社恐那类,他本性又很自由随意,应该是属于活得比较自我的人。
她摇了摇头,猜不透他的人格类别。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个好人,帮助了自己,且不求回报。
回到家,姜予时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喝了杯牛奶,本以为能睡个好久,却辗转反侧又失眠了一宿。
第二天,她去警局报了案,警察也调取了周围的录像,确实能看见有人一直跟踪她,但由于夜晚光线较差,且歹徒将连衣帽拉得很低,所以难以辨认容貌。
姜予时也没看见歹徒到底长什么样,只大概描述了其身型及身高,做了些笔录就回去等消息了。
在社会新闻组摸爬滚打虽然只有几个月,但她接触的民事案件也不少,像这种缺少犯罪人关键特征信息的案子一般都是悬而未决,但她还是将此事以化名的形式编撰发布到新闻网站,希望能给周遭的市民朋友提个醒,呼吁附近的女性居民晚上可以结伴而行。
就这么平平淡淡又过去三四天,街边的柳树抽出新芽。
姜予时终于恢复了精气神,又背起相机包,搭着每天清晨8点挤满人的地铁,来到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积极地投入工作。
午休闲暇时,她发了好一会呆,然后在草稿本上写了个“宁”字,旁边还打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