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不再说话,也没有人再说话。
一、二、三、四、五......十九、二十!
两个人趴在地上,没有了生息。
男仆扶着她们,两个人头垂着,只有脚尖刮着地,任人摆布。
沈兰时看着被木棍沾上血的雪,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管事的,就走了。
但还能听到后面管事的在警告,“今晚的事,眼给我关了,嘴也闭上了。要是知道谁在后面嚼舌根,罚就不是那么轻了。”
沈兰时听着身后传来踩雪声越来越明显,她放慢了速度。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就这样帮她照清前面的路。
她忍住想要放声哭,人罚了又能怎么样,就是警告警告下面的人。但上面的人抓不住来,也没有理由抓。
虽然说他的爹爹也是没有太明显的证据,就是说他抓了纪秉雁。但过场肯定是要走,谁又能知道,进了那大牢,会发生怎样的事,会不会......
沈兰时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的一刻,看见了,送她回来的人是春竹。
她走到桌子前,拿出了一本书,在里面写到:于腊月廿二亥时,沈府小女沈兰时处置秋月。
秋逆罪状:于阳月初一至腊月廿二给家母服用慢毒,于腊月廿二酉时引路兰时前往华满楼,经卖艺场,秋逆借口离开,不知去何地。
华满楼二楼左四房,东翎太子被绑之地,兰时于心不忍,把东翎太子送去医馆。半个时辰回到沈府,爹爹、娘亲和两个兄长告知兰时,太子被掳之事。爹爹遭遇严知县的陷阱,停留忘醉仙,知县告知爹爹东翎太子于安丘之处逃离,又半个时辰久,只是听曲儿。
此书内容如有半点虚假,兰时必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写于腊月廿二亥时。
经过了这一晚,沈府上上下下的人如同失忆。没有人提起昨晚的事情,也就像那两个女使从来没有出现过。而沈兰时也成为了沈府的传奇,众人就算不怕奶奶和家老爷,也是要害怕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