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悠闲的人。心中的愤怒不知道怎么发散。
他想:自己就要被王党和万岁爷气死了,还不如革职回家养老。
何必行什么也没说,用力甩着袖子,跟着那个侍卫就离开了。
黄钟山看这个样子,知道事情已经办好。他看着大牢,觉得一切又好了,前面的路一切顺畅。
“快到大年三十了,合家团聚,沈知州不打算改个说法吗?”黄钟山叹口气,摇摇头。
沈仲文呸了一声,吐出了一口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能看出入骨的鞭伤,双手垂在两边,怎么也抬不起来。脸上也变得红肿,左边一条刀痕从眼角到了下巴。
沈夫人一激动,爬到牢门那抓着木头,唾口大骂,“佞臣,小人!改什么说法,我沈家什么为人谁是不知,我们就算是死,也还是这样说!”
后面竟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沈夫人一口喷出血来,随后倒在地上,头上的簪子掉在了地方。
她睁着眼睛看着那边,瞳孔慢慢放大,手指缓慢的抽搐着,后面竟然不动了,口中慢慢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沈仲文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都楞在了原地,随后还是听见黄钟山让人叫来太医。他们才回过神。
沈仲文整个人向前扑,直接跪着爬过去,凑近在了沈夫人的耳边,没有了一点的呼吸。他红了眼,眼泪是一点都出去来了,大声喊着两个儿子的名字。
沈世南抬起有些不受控制的手,一直抖在空中,也没有人催着。他的双眼眼泪不断,此时就像流出了血泪,使他脸上的伤口疼痛不已。
周围的老鼠尸体味和吐出的黑血味让人的胃翻山倒海。还有几只拳头的的老鼠直接跑过来,在旁边舔了几口。随后就像找不到方向,直接撞到了墙上。
看着躺尸的老鼠,沈世南又把手凑近了沈夫人的鼻子,没有一点温度,没有一点呼出来的气。
他瘫坐在地上,不敢置信。
刚才还在怒骂的人,现在就没了。
“黄钟山,你们不得好死......”沈仲文拉长了声音,整个人涨红了脸,颤抖着大喊,“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严石才是罪魁祸首,为何不抓他!”
他倒在地上,终于崩溃的哭了出来,“沈家每代皆忠于公,可笑啊,可笑......百和帝不可信,中晋将亡了,哈哈哈哈...”
太医来的时候,黄钟山急忙让他进去,要是这个时候沈夫人死在这里了,他可是说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医才巍巍站起来,摇了摇头,“沈夫人这是早时便服过慢毒,刚才激动,药性上来了,无力回天。”
黄钟山松了一口气,叫了好几声沈仲文,都没有得到回应,又让太医给他看了。
太医最终还是摇摇头,走了出去。
旁边的两个沈家公子,一个都忍不住了,爆发全部的怒气。
还是黄钟山提前将牢门关了,不然就被这两个疯子抓紧去,暴打一顿。
黄钟山不敢停下,直接离开出了皇宫。
路上去往王府的路上,面上看着平静,心里紧张得不行。四人抬轿,他垂足而坐。
轿子在王府还没停稳,黄钟山急不可待就走进去了,在门槛处被绊了一脚,手忙脚乱地就走。
他忘记了仪态,直接走进了主厅,看见王居文正在坐在左边的第一椅子上。黄钟山大呼,“还请阁老救命啊。”
王居文看了一眼,故作惊讶,“总宪这是审完了?快坐快坐,你看下面的人真的是,来可以不知会一声。”
黄钟山有些难以止齿,“阁老,沈夫人和沈仲文死在牢里了。沈夫人是慢毒发挥,而沈仲文应是伤心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