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在给石余观办事啊!” 易远的话让他们大吃一惊! “石余观什么人?”千音尘和暮夜天交换下眼神,不动声色的问。 “姓……姓白,是个老道,他让我叫他白爷爷……”易远身上还止不住哆哆嗦嗦的:“他有法术,也很有钱,但可能修的是邪道,这个我也不懂,我本来是个混混,也出卖色相,给有钱人家的老爷们当玩物,走牙行拉皮条,什么都干一点,认识人也多。这几位道上的爷爷销赃嫖妓,都是我的经手。” “这个白老道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门路广,有一天我们玩燕儿的时候被他找上门堵住了,要挟要送官府,逼着我替他办事才肯放过,” “什么叫玩燕儿?”千音尘终于有机会问。 “就是媚术,勾引大户人家的内眷,再做局捉奸,讹诈钱财。”易远似乎做惯了坏事,说起来平平常常:“当然也有官人们,男人是另一派的做局,只没有勾引妇女来的钱多。” “说重点,”千音尘厌恶地打断他,冷着脸道:“他自己说是石余观的?让你帮他做什么?” 易远:“本来我以为他是贪图美色,要我给他做个炉鼎,结果他把我带到宜山脚下,让我去勾引村子里的年轻男女,把他们引到百里之外再下手捉走,送到空桑山去,” “空桑山?”千音尘和暮夜天又对看一眼,那正是他们下一处要去的地方。 “为什么要送到空桑山?”千音尘追问, “只是捉一个凡人,他既然会法术,自己为什么不去?”暮夜天补上一句。 易远满□□/邪之事,不但阴狠还让人恶心,但费这么大功夫把人引到百里之外,还要送到别处去,如果他没说假话,那这个姓白的道人绝不是石余观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敢问,当时已经落人家手里,也轮不上我多说话,” 易远接着说:“本来我在县衙里有门路,经官动府倒也不怕,还不是套子里的大户们丢人,不过这样一来行当也就没法干了,我家里还有老爹要奉养,再说,那个白爷爷要的也不多,半年一个,给银子也大方,我就应了。” 千音尘:“他要这些人做什么?” 易远:“老道说,是供奉,这些人从小在山下,为神山滋养庇佑,一草一木,都是神华,自然也该回报,半年一个牲献,只要年轻的男女,” “山下虽也有年轻男子,却不兴龙阳之风,我勾引不来,只能挑些年轻女子下手,老道只要年轻的,并没说要童男女,空桑山又远,我把引诱来的女子交给这些土匪爷爷,他们先享用够了,再帮我送到空桑山去。” 千音尘:“为什么要送到空桑山?” 易远:“老道说的,我不知道。” 千音尘又看那两个大汉,汉子忙说:“我们也不知道,而且我也根本就没见过那个道人,只按指定的时间把人放到山脚下就走了,因为送去时人还活着,有一次我不放心,怕没捆好跑了,偷偷躲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也只看见一道白光,地上好好的人就断成了几截,变成了一团肉泥,比我们土匪还狠!我吓得腿软,一个小指头也动不了,差点晕过去,迷迷糊糊山中又起了一团团的黑雾,有吼声,有血腥气,好像来了很多野兽,再一会儿就什么都不见了……” 生噬血肉,这一定是妖怪了,宜山外布着结界,妖道一定是进不去,才找人替自己下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挑山脚下的年轻男女。 “那青泥呢,又是什么?”千音尘想到了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