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子好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做的并没有错,只不过你自己也知道这次是把人得罪狠了。打蛇不死,两年后,你们当如何?”
楚灵均知道夫子提醒他,孟县令的任期还剩两年,只要余掌柜无事,是不会为了他们的公道而轻易得罪沙家的。又见郑夫子一脸担心的模样,只能先安慰道:“夫子不需为我们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还有两年吗,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
日暮时分,沙典史得到了县令大人想要为衙门众人改善伙食的消息,便觉得不对。衙门冬日里午时除了用一些热茶汤,就是自家弟弟铺子里的糕饼。明面上说要换铺子,多添一些糕饼品种,可这话里话外摆明了是对自家不满。
“来人,去问问今日都有谁去拜访大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事来。”沙典史直觉是有人在县令面前给自己或者自家的人告状了。
等人回来说了今日去过县衙后院的人,沙典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同这些人并没有什么龃龉。
无风不起浪,沙典史还是不放心,又亲自去了沙舟家里,问问他最近可有得罪这些人,或者与这些人有关的人。
沙舟听了,也一一排除了:“教谕和训导,与我们能有什么冲突的地方?朱家做的酒楼生意,和咱们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虽然他家近日酒楼里少买了咱家的糕饼,多买了些沁食斋的,但据我所知,也没有其他交情。至于你说的什么私塾的夫子,就更不可能了。”
沙舟见沙典史还是一脸凝重,便说道:“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沙典史慢慢地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去邕村的人回来了吗?会不会和他们那边有什么关系,邕村的里正和崔家布庄的掌柜好像是有生意往来。这沁食斋你确定清楚了,除了余掌柜,再没有其他的东家了吧。”
沙舟肯定的说道:“没了,那老头要是有后台,早就说了,还至于关店。”
沙典使只能暂时作罢,一夜辗转,至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