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新鲜,学的认真,但那先生五十有三,胡子头发花白,半个秃顶老年斑,说话酸溜溜,满口之乎者也,好不无聊。
再加上写字是件长久坚持并重复才能做到的事情。莲佛惜自知自己命不久矣,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于是,没学几天就开始有些懒洋洋的瞎学一通了。
五天里有三天没到场,即使人到了,写字也是写着写着就开始在宣纸上描画,要不就是打瞌睡。
那夫子名叫钟颂文是名进士,现是黔州城私塾有名的教书先生。
他教学生是出了名的严厉,桃李不算满天下,可也算众多。教书育人数十载,就从来没见过莲佛惜这样的。
虽然是商神佑当初找他就说自家这小公子估计会有些顽皮,让他多管束。可商神佑话至于此,不正说明了莲佛惜是侯爵府的人吗?既是侯爵府的人,哪儿是他能轻易能开罪的,故而就算是再生气,也只能吹胡子瞪眼外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在又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后,钟夫子就登门找商神佑说明莲佛惜的状况,顺便还把莲佛惜平日在课上写写画画的纸张都收起来给商神佑看。
钟夫子坐在旁边明夸暗讽的细数着莲佛惜的各种罪行,顺便说自己多么费心劳神。
坐在案桌前的商神佑却一心二用拿着莲佛惜的涂鸦之作笑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把中钟老夫子画成龟丞相似的那一幅。
字写的不行,画的还挺好,挺像啊!
商神佑似乎根本没管钟夫子的喋喋不休,嘴角挂着一抹笑,躲在纸后边看看画又看一眼钟夫子在偷偷做对比。
钟夫子说完,商神佑也看完了。
“事情我都了解了,既然那小魔星性劣难琢,便就此作罢了吧。有劳夫子你劳心劳力,稍后请随泰冉到账房去领些报酬,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敢不敢!能为大人您效劳,是鄙人就是修来的福气。更何况,小公子未能学有所成,钟某愧不敢当啊!”钟颂文忙起身行礼道。
如今朝野上下门阀阶级分化严重,贵族子弟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事情不胜枚举。贵族的命才是命,他一个平民教书先生哪里得罪的起。
钟颂文只想着能甩了莲佛惜这块烫手山芋,商神佑没有怪罪他,找他的麻烦,这已是万幸,哪里还敢要他的好处。
商神佑笑道:“那孩子性格如何,我很清楚,夫子不必介怀,安心收下便是了。”
“多谢大人,那鄙人便告退了。”钟夫子见推脱不了,只能赶紧应下,离开这是非之地。
“夫子慢走!”
李泰冉领着钟夫子离开后,商神佑又拿起那些纸,看着栩栩如生的画和旁边惨不忍睹的字,他不禁摇摇头。
头疼哦。
莲佛惜后边又连着逃了几天课,还不知道钟夫子告状的事,但终于还是从萧瑜口中听说了这个好坏参半的消息。
好消息是终于不用再去上那个什么狗屁学堂了,坏消息是肯定会被商神佑叫过去挨一顿训的。
虽然恢复自由很快乐,但感觉自己辜负了商神佑的一番心意多少有些负罪感。不过,意外的是,商神佑好似这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似的,也不找她麻烦,更不再逼她学写字了。
没人烦她,莲佛惜乐得清净,但到底是没清净几天。
这日,司里忽然将大半的人都被叫到文录库前聚集在一起,莲佛惜和萧瑜,还有李泰冉都在。
文录库是个五层的楼阁,位于教法司整体布局中心偏右的位置。里面记载着自教发司成立以来,相关的人事档案,案件记录,和一些卷宗。
她们被叫到这里,主要是帮忙把历年的文书分类整理并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