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佛惜弄清了阿碧的来历后,便将她留了下来。
原本三人住一起的院子,如今又多了个姑娘,再加上徐玉颜时不时就会带着冬儿来做客。
诺大的院子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莲佛惜还是保持着她下厨,种花的爱好,以及清晨去遛乌云朵的习惯。
可惜,天气转凉,已是晚秋,早已不是百花齐放的季节了。
往常易花夫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开始贩卖好几种颜色的菊花了,莲佛惜每天天未亮出门去溜完乌云朵回来都会买一束,但近日却未瞧见。
莲佛惜没买花,院里的一角却花香四溢。
是商神佑送来的。
几十盆秋菊,还不止一种颜色,有红粉黄白,团团簇簇摆在院子的一隅,很是热闹,倒是为攀霜院中满布的萧瑟秋意添一抹生机。
商神佑这番作为,莲佛惜不知他是在表达歉意,还是展示爱意,但在素荷和潋珠看来就是花里存着一份情呢。
不止潋珠二人察觉到商神佑待莲佛惜的不同,徐玉颜等人也很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莲佛惜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做些点心让素荷送去,算是回礼。
至于莲佛惜的心意到底为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因为借住在商神佑的宅院里,莲佛惜担心撞见他,便自打从辞州回来后就闭门不出,对教法司那边就称病不去。
除了偶尔天不亮就出门遛遛乌云朵,凡是需要出门办的事都叫素荷和常益去,自己则陪着潋珠打发时间。
江渡云除了给潋珠的眼睛换药,非必要很少去攀霜院,其余时间都在司里的药房待着,或是找空闲的商神佑喝茶。
连着好几天,别说商神佑,就是江渡云也差觉到了。
屋外天气不好,灰蒙蒙的,压的人心情也堵得慌。
“诶,龙也,你和小莲是怎么回事?”江渡云坐在商神佑书桌旁的太师椅看他专心致志的写字,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怎么好好的,她从辞州一回来就说病了告假,我说给她看看吧,她还避而不见,满口推辞。”江渡云说着,眯着眼试探的问道:“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失礼的事,吓着人家了吧?”
商神佑默不作声,没搭理他。
“你真做了?!”江渡云满脸惊讶地问道。
“你在胡说什么?”商神佑嫌弃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既是没有,那她干嘛老躲着你?”
“我不知道。”商神佑无可奉告。
江渡云久久地盯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你要是实在是闲就……”
“哦,我知道了!”江渡云忽然开口打断他,“你肯定是表明心意后被拒绝了!”
商神佑不爽的稍稍抽了抽嘴角,难得没有回嘴。
“啊,是了。我说你怎么从辞州回来也整个人闷闷的,”江渡云更加肯定的点点头。“原是吃了闭门羹。”
商神佑索性放下手中的笔,坐下翘起二郎腿后手掌交错放在膝盖上,一言不发地抬头看他,以示不满。
江渡云见好就收,露出笑脸道:“别恼嘛,我这不是关心你呢嘛,嘻嘻。”
“我本就不痛快,你却非要来戳我的心窝。”商神佑无奈道。
江渡云见他面容露出难得的惆怅,良心忽然抽痛了一下,愧疚起来,说:“好好,是我不对,那你是打算放弃了?”
商神佑瞥他一眼,“你觉得呢?”
“既然不会,那你怎么不主动去找她?面都见不上,怎让她改变心意?”
“我可能吓到她了,让她缓缓吧。”
“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