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方,并未吭声。
陆倾泽眯了眯眸子,开口道:“昭昭,信我,比信季琰更安全。”
“将军说笑了。”宋夷光浅浅一笑,抬手主动勾住了陆倾泽的脖子,眉目含情地看着他,“昭昭现下身在将军府,是将军的人,心自然是同将军连在一起的。”
“至于二殿下,不过是从前暂时庇佑过昭昭罢了,昭昭对将军……别无二心。”宋夷光勾了勾嘴角,眼眸带着些许挑逗。
闻言,陆倾泽眼眸微眯,紧紧地盯着宋夷光,半晌,他身躯一动,便倾身将其放倒在了自己和床榻之间。
宋夷光惊呼一声,待反应过来时便已经被禁锢在了那一方狭小的空间中。
陆倾泽手撑在宋夷光的脸颊边,微微倾身在她的颈间轻嗅了一番,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
感受到男人的动作,宋夷光身子微微颤栗,片刻,男人开口道:“今夜我不动你,你且安分点儿,好好睡觉。”
闻言,宋夷光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向陆倾泽,就这么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坐起了身子。
一时间,宋夷光不免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自己的魅力……应不至于能让一个正常男人临阵收枪吧?
“睡进去些。”陆倾泽垂眸看着宋夷光,淡淡道。
宋夷光水灵灵的眸子就这么看了陆倾泽一阵,随后便乖巧地挪动着身子,往软榻里靠。
而陆倾泽则是站起身自顾自的解开腰带,褪下外袍,便吹灭了烛灯,在宋夷光的身边躺下。
他将被子搭在自己和宋夷光的身上,轻声道:“睡吧。”
夜色中,宋夷光怔怔地看着房梁,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过了一阵,见身边的人确实没有任何动作后,僵硬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
她拢了拢被子,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一时情绪有些复杂。
宋夷光想要利用陆倾泽,令其信任自己,心悦自己,用他手中的势力替她查清宋家一案。
虽说一直在按照这个目标努力着,可为何……发展好像有些偏了?
陆倾泽为何不动她?为何对她这么好?又为何要同她说那些话?
她真的可以信任他吗?
……
翌日,一缕扶光从窗上的薄膜处照进了屋,陆倾泽睁开眼眸,正欲起身,却发现身侧的人儿不知何时缩成了小小的一团,靠在他的身边。
许是夜间太冷了吧,陆倾泽这样想着。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给宋夷光盖好了被子,随后便自己穿好衣裳,出了门。
刚关上房门,萧竭就走了过来,笑嘻嘻道:“将军昨夜睡得可好?”
闻言,陆倾泽冷冷地瞥了萧竭一眼,抬脚便往外走,淡淡道:“你还是太闲了。”
“不不不!”萧竭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说道,“将军,小的已经将昭昭娘子以前的事儿打听清楚了,小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走出棠院,外边儿的积雪已经化了个七七八八,陆倾泽脚步并没有丝毫的停顿,道:“说。”
“娘子原名宋夷光,其父生前为朝中户部度支司主事,只是个小官,并无妾室,其母为江南一带常州首富虞氏独女,二人只有宋娘子一个独女,昭昭许是宋娘子的乳名。”
萧竭接着说道:“三年前朝中接到匿名举报,说宋大人贪墨官银,祸乱朝纲,大理寺的人前往宋府,在其床底、书房等地发现了大量官银。”
“人赃并获,官家大怒,给宋家判了抄家之罪,男子不是流放就是杀头,女子年轻的充入教坊司,老点儿的便入宫为奴,只是……”
陆倾泽挑了挑眉,脚步放慢,问道:“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