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死,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见云嫣如此坚持,郭馥内心涌起几分感动,她思及前途凶险,不知埋伏着多少个阴谋,不由愁肠百结。
她以庶女的身份去参加侯门大家族的争斗,这起点真的是太低了。
虽然有辽王郡主朱滢在身后给她撑腰,可是郡主的分量到底还是不够大,她必须再给自己找一尊不易撼动的靠山。
郭馥将目光往前移了移,燕京有一位燕王殿下,只是自己一个小小庶女,身份太过低微,完全无法与燕王殿下搭上线啊。
郭馥无奈叹息一声,她将所有的杂念一并收起。
次日歇息了一整日,徐妈妈虽心焦,却也不敢催促。
第三日才起身,每日行七十里路,在驿站歇息,宿住一晚,没有再生其他事端。但郭馥生怕那位仇家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她表面不敢显露出分毫,心里却小心翼翼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起来。
转眼十余日过去了,燕京已经在望,往南走,天气渐渐转凉,赶路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辛苦。
又到一处驿站后,想着再过几日就可以进燕京了。郭馥倒是想进燕京城走一走,那可是几百年前的古都啊!现如果现在在燕京买下一块地皮,等二十年后绝对暴涨一百倍不止。
可她手头上没有银子,而自己又是一介女流,也没有立女户,就连买地的资格都不具备,她想在明朝炒房的确是一个不现实的梦想,除非她赶紧找一个男子,将自己给嫁了,然后以夫家的名义去买地买房。
进了驿站,一行人下了马车,就听见翠浓在与翠竹悄悄说话。
“之前去往辽阳的时候,路过燕京也没能进去逛一逛,这一次再次路过燕京,也不知能不能进去走一走。”
翠竹啐她一口,“你想得美,京城那里老太太与太太可是在等着小公子回去呢,等的头发都白了,你还想耽搁?!”
翠浓悻悻道:“唉,我就是知道不能进去逛,所以才这样感叹的。”
郭馥不由得笑了笑,这两个小丫头虽然有时表现得讨人厌了些,毕竟还是小孩儿心性,她在心里思忖着,就听见外面响起阵阵马蹄声,朝她们这边纷沓而来,一阵风响动,马蹄声在自己背后惊起。
郭馥当即吃了一惊,拉住娘亲与郭琅的手,往旁边避了避,她觉得自己要是再迟一番躲避,说不定那马蹄就会践踏到自己身上。然而那马蹄声却是断了声息,她又是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就见身后三丈远的地方,齐整整地立着十三匹骏马,悄悄地伫立在那里,像是伫立了很久一般。
郭馥咋舌,即便是菜鸟,也能看出这等精湛的骑术,非一般人能练得出来。
打眼望去,她目光落在领头的一名少年军官身上,那人穿着银亮的盔甲,头上带着一顶鲜红的缨帽,马鞍的一侧挂着一只大包裹,另一侧则是挂着一杆红缨长枪,枪尖朝下,对着夕阳正熠熠闪着光彩。
马背上的那名少年军官,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面如冠玉,鼻梁高挺,唇角微微向下抿着,将脸部的线条勾勒得煞是冷峻,他眼眸中有些桀骜不驯的神色。
只这一眼,郭馥便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再打量,跟着人就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她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唉,这没有环境污染的古代才是真正出产帅哥的时代。
进了房间,她粗粗的收拾了一下,就听得外面的说话声,却是那驿丞前来与徐妈妈商量着说,“驿站里来了一伙军爷,房间不够分配的,所以能否请夫人、公子与小姐让出一个房间来?”
一路上这房间的安排剧都是郭馥母女俩一间,郭琅一间,徐妈妈一间,三个丫鬟在郭家母子房间外面打地铺,而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