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看着她挑眉,脸上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不觉有些无力,不等他斟酌着开口,就听着跟在她身后的傅云开口打断了他,“福晋,您该休息了。”
闻言,知画点点头,她本来就不欲和永琪继续攀谈下去。
而永琪看着两人之间流转的莫名的契合感,心头闪过一丝不舒服,他也不去细究这种不适感由何而来,但就是想打断她们之间的默契。
永琪脸色微沉,开嗓道,“傅云,你也该打道回府了。”
他说话声虽然和平日里一样温和,但话中隐隐带着几分警告训诫之意。
傅云是个聪明人,听这话岂能没察觉出对方话里话,却装作不曾意会,语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恭敬回道,“烦五阿哥挂念着,但傅云深受皇上和老佛爷的圣意,奉命保护福晋和未出世的小皇孙,自当事事以福晋为先。”
的确到了该走的时候了,而且这五阿哥回朝都有将近一个月,他当护卫的日子也该到此为止了,可他看着不明意味的五阿哥、板着脸的小燕子......就是放心不下。
闻言,永琪微眯了眼,心中不悦到了极致,不管傅云是一根筋,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的这幅作态仍旧是碍眼的很。
永琪看着围在四周的明月彩霞之流,考虑到有些话不宜流传出去,只得匆匆的看了小燕子一眼,拉着知画就往外走,“知画,我们去房里谈!”
感觉到手腕处的刺痛,知画又气又恼,这两个叉烧怎么都是一个德行,话说不上两句就要上手?!
真当她是铁打的呢啊?!
傅云也看出知画的不适,上前就要阻拦,却不料永琪瞥了他一眼,幽幽地吐出了一句,“傅云,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
这样直白而不加掩饰的话,让傅云如遭雷击,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若不是他的意志力还算撑得住,他怕是要踉跄着栽倒在地。
是啊......他们是夫妻啊......
他有何身份去阻拦......?
打击归打击,凭着那份担忧,他还是振作着,不远不近地坠在后面。
而受到打击的也不止傅云一人,那句“我们夫妻”何曾不打击到了小燕子,小燕子愣在原地,心中哀怨又惶惶不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生活怎么就变成处处是悲剧的呢?!学士府有学士府的悲哀,景阳宫有景阳宫的悲哀,至于晴儿和箫剑,又是另一种悲哀......
而这边,永琪拉着知画进了房,听到动静,正在内室里整理床铺的珍儿翠儿立刻迎了出来,向着他们福身行礼,“五阿哥吉祥!福晋吉祥!”
永琪摆摆手,免了她们的礼,继而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
珍儿和翠儿自然看出来知画眼中的不乐意,珍儿上前,壮着胆子开口道,“五阿哥,天色不早了,福晋忙碌了一天,身子也乏了......”所以......您能不能体谅一下,明日再来谈事呢?
翠儿也是看不惯永琪这副作态,当即开口道,“五阿哥,咱们福晋可是双身子的人啊,有什么事能比福晋的休息还要紧要的?!”说着,她还侧着头,暗戳戳地小声抱怨道,“这小傅大人干的什么事啊?!怎么不拦着点?!”
她声音小,屋内的其她人也听不真切,但永琪耳力过人,还真就把这细细碎碎的念叨听进去了。
傅云?!拦着他?!
登时,他脸色倏地铁青,额角青筋跳起,眼见他就要发怒,这会儿桂嬷嬷也捧着水果盘子进了屋,自在门口瞧见傅云耷拉着头,她就知道屋里面肯定出了什么状况,果不其然......
桂嬷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