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瞥见他桌前的那本物理书,问了一句“你很喜欢物理吗?” “因为我妈。” 她有些错愕。 “还记得上次我发烧吗?” 她嗯了一声,怎么好端端地提起上次的事情,想起那会他问自己不想知道什么原因的时候,有些疑惑,盯着他继续下文。 “那次回京州是因为我妈的忌日,她是在一次研究新课题的时候,废寝忘食,最后在我面前死的。”他空洞的眼睛望着远处,像是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你说是不是挺让人生气的。”他情绪一转,嗤笑一声,刚才的落寞消失不见。 “江别?”她眼神里的光淡下,一脸担忧,一支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很多话最后都融在一句名字里面。他的亲生母亲在他面前去世,他应该很难过吧。她不忍心看她爱的少年一直活在阴影里面。 “担心我?” 她顺着鼻音发出一句嗯。 他一支大手用力将她的凳子拽到了他的面前。她的身体踉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脸,四目相对。 一呼一吸,一频一振。 他盯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用低沉醇厚的嗓音说道:“你亲我一下就好了。” 她眼睛躲闪,慌乱的转过眼睛,将椅子往外拉了拉,不再说话。刚才见他情绪不好,一会又没了正经。 “又不是没有亲过。”他痞笑着继续。 “江别!” 他知道她害羞了。 傍晚时分,昏黄的街亮起灯。树叶婆娑,蝉鸣声不停,盛夏的燥热终于凉了半许。作业写得差不多,江别只好放她离开。见她上了楼才转身离去。 只见黑夜中一个身影慢慢消失,向着他的世界走去。 家门口,她隔着门听见里面大声说话的声音,呼吸一滞,半响深吸一口气单手打开门。 “啪嗒”一声,吵架声戛然而止。空气中透着一丝尴尬的气息。对面宋江国和唐映茹惊慌的脸,看向门口的宋知岁。 她已经看到他们脸上无处闪躲的目光,眼神淡漠,语气冷静“你们是不是想离婚?” 一句话终于像定时炸弹一样炸开。 “岁岁,不是你想得那样?”唐映茹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她说出来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话多么的没有信服力。 “那是哪样?”她有些失落,质问一声。 她已经不想听他们辩解。 背着书包径直走向房间,“砰”一声,关掉卧室的门。她靠在门上大口呼吸,一颗眼泪借着月光掉了下来。 “都怪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吵!” “你没看出来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门外的声音她已经视若无睹,将书包放在地上,坐在窗前,盯着外面的夜色。 她这点委屈和江别比起来算什么。 外面的唐映茹瘫坐在沙发上,上次医院她早该想到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别过眼睛望向窗外,眼眶里的月亮看不清是缺是圆,自己的家庭究竟是如何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