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袋里攥紧,眼睛一刻也没有挪开,心脏悬起生怕出事。
对面的巷口,一盏昏黄的灯挂在破旧的墙上,看清下面的人群。
江别弓着腰看着眼前跪着的贺朝眼神轻蔑,压低嗓音从喉咙发出“你他妈挺厉害啊,跟老子玩阴的。”
说完背过身没有继续看他。
贺朝狼狈的跪在生硬的地上,嘴角有些肿,口腔一股铁锈味随即往地上吐了一口,抬起头看着江别的背影眼神发狠“怎么不服啊,你个有妈生没妈养的杂种。”
江别冷厉的眼神看向黑暗,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母亲一直是他的底线,那道线就像是扎在他心里的刺,太久也太深,谁都没办法触碰。
一旦触碰即使是要他的命他也不在乎。
随即咬了一下后槽牙转身,目光狠厉的盯着他将手里的酒瓶狠狠的砸了下去。
由于太使劲,手心被飞出的酒瓶碎片划破,垂下来的手一滴一滴的血砸向地面。
贺朝头上渗出血,顺着太阳穴蔓延了下来,他看到江别的反应忽地大笑起来。
江别俯身逼近,另一支手拽起贺朝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老子没妈也比你有妈强,你爹更是个废物。你妈怎么也不管管你那个偷腥的爹。”
贺朝当即脸冷了下来,瞳孔震惊“你说什么?”
“你没资格让老子说第二遍,老子还嫌脏了嘴。”他淡淡的开口。
江别不允许别人越过底线,但还是保持着冷静。
那些脏东西他都不屑看。
不过却是杀人不见血的好东西。
宋知岁第一次亲眼看见江别这个样子,眼神发狠却又保持着理智。刚才隐约听见贺朝的那句话,心脏揪了一下,不知道江别怎么想。
“快点…那边…那边。”远处的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头看见拿着手电筒的人,看那衣服有点像一中的保安。心里感觉到不妙,但现下这个局面不知道怎么打破。
心急如焚,担心他受处分,攥着手在原地打转。
瞥见旁边的木棍,想着去赶走保安,可是也不太现实,万一自己被抓了怎么办,得不偿失。
“你们干什么呢?哪个学校的都给我出来。”保安摇晃着手电筒,指着手大声喊。
江别扬起下颌,眯着眼看了一下,嘴角勾起。
另一边的宋知岁眼看着保安过来,脑子一热什么都没管,直接冲上去拉起江别的手就跑。
江别皱了下眉,看清楚之后怔了一下,她从哪冒出来的。
看着眼前拉着他跑的人,时不时回过头看保安有没有追过来,小巧的脸上满是担忧,心里莫名的安心。
宋知岁拉着他跑了好远的路。
她跑的没了力气,见后面没有人追上来便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大口呼吸。
江别笑着打量着她,没有说话,等她缓缓歇口气。
半响之后才惊觉自己还拉着江别的手。感觉手里黏糊糊的,以为自己一时跑热手心出了汗。
闻到一股血腥味又觉得不太对劲,借着路灯瞧见自己手里全是血,拉起他的胳膊,翻开手心查看,手心中间一道划痕。
她四周张望,寻找了一圈,看到前面有一家药店,侧过头说:“等我一下。”
江别走到路边的座椅前,没有管干不干净就随意的坐了下来。翻看了一下手心,没有当回事,不过看到有人着急的样子有点享受。
宋知岁的耳朵冻的有点红,脸上被风吹的有些麻。她顾不上这些,跑到药店快速的买了碘伏和纱布。
她坐到江别的身边,挨的很近。棉棒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