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妮只会英语,对于法语仅限于一些基础问候语,她只得请了翻译。
翻译是个三十多岁随性的法国女人,虽说是法国人,却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
唐姝妮与她无障碍交流,Emilie中文翻译名埃梅利,长相偏瘦高,扎着优雅的低马尾,很知性的女人。
“我们明晚要参加一个宴会,你要时刻跟在我身边,不要走动。”她不想再有人因为她而如何。
“唐小姐,我们是一体的。”女人优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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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姝妮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上下眼皮依旧粘在一起,张口的欲望也没有,从鼻腔软软的哼了一声,对面宋满目没来由的心一颤。
“唐姝妮,我在酒店楼下。”
“嗯……”唐姝妮困得不行,时差没倒过来,扭头呼呼大睡,手心手机滑落,无声滚落在地毯上。这通电话仿佛只是梦游般。
待她睡醒后,已是两小时后了,她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光着脚丫下床,却在柔软的地摊踩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挪开脚,不知何时掉落的手机,上面的界面停留在通话中。
她揣摩着手机上的陌生来电,努力回想,最后打了个哈欠,眼尾染上水意潋滟。
最后她不确定的对着电话“喂?”了声,宋满目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来的,带着耗尽的耐心,“唐姝妮,你是死了么?”
“你……”
“下来,我在酒店楼下。”
唐姝妮不确定的看了眼通话时长。
2:28:31。
他从打电话的时候就在楼下等了?
唐姝妮怔怔的应了声,挂掉电话,手机时间显示巴黎上午10点。
唐姝妮穿上裙子,收拾一翻下楼,果然在酒店休息区看到宋满目与身旁一个法国女人。
她有些怔愣,以为自己还没睡醒,眨了眨眼,纤长的眼睫上下摆动,落地窗下,少年身后春光明媚,连带他泛着微白的头发熠熠生辉。
昨天仍是黑发的少年不知何时染了头发,阳光下泛着银白,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是她口中的铂金发色。
本就皮肤白皙的少年郎,发色柔和了他眉眼的冷尘,翩翩少年郎,原也会为了她一句打发的话,去染了发。
她看见宋满目略显烦躁的同身旁的女人谈话,对面的女人对于他的烦躁毫不自知。
在看到唐姝妮的那一刻,宋满目的耐心达到顶点,阳光下微白的发梢微动,那双眼睛愠怒又哀怨的盯着他,忽略身旁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讽刺,“还以为你要睡到地老天荒。”
“我看你等的也不无聊。”唐姝妮有意无意的看向他身旁的女人。
女人瞧见她也略微惊讶,叽里呱啦的跟宋满目说着什么。
宋满目呱啦叽里的又回过去,耐心到头,拽着唐姝妮往外走。
唐姝妮被他拉着手出了酒店,阳光下少年的发耀眼夺目,衬衫干净利落,衣摆埋进裤子里,背挺得笔直,骨感的宽肩撑起单薄的衬衫,倒有了几分少年的意味。
“你是猪么!能睡到现在?”憋着一股气,实在忍不住,他回头骂她。
“你来我就一定要找你?谁规定的?”唐姝妮不受骂,没人叫他来,更没想到她不挂,他就真守着空电话在楼下等。
“不想见我?”宋满目压下眼,捏着她的下巴,“有的是办法让你见。”
唐姝妮拍掉他的手,不想再见不见的话题上扯,“你来找我做什么?”
闻言的宋满目身体一僵,脸色是臭的,盯着她半天,别扭放不出一个屁来。
唐姝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