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业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方凝真,像个做错事急待宽宥的孩子。
他迫不及待点了点头。
“你成功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已经遭遇危险了。你没错的。”
方凝真再次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我没错……我没错……”王伟业收回了目光,沉浸在了自己世界里,喃喃自语着,五官也渐渐松缓。
“我还想问一下,你之前还有没有发生过这种,嗯,断片的经历?”
思绪一跳,似乎要想起什么,但随即又被压下去。王伟业张口欲言,又停住。
“没关系,你慢慢回忆一下。”方凝真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做人要直!你快点同人坦白!敢讲大话我就打死你!”爸爸也在一旁帮腔呵斥着。
于是,他很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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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林母电话说林巧儿醒了,方凝真很庆幸,去花店惊心挑选了林巧儿会喜欢花束准备去探她,在结账之际,又想起了什么,停住了。
急诊室,王伟业似有所觉,一抬眼,就看到了抱着两束花的方凝真走入了大厅,不由自主地,他就往她那走去。
“王sir。”方凝真也看到了他,将其中一束花递给了他。
王伟业以为是她拿不过来要他帮忙,于是接住了,然后,才听到她说是送给他的。
未等他拒绝,她就招手让他俯下身,他不明,但还是照做了。
细细的,似蝴蝶扑展翅膀般纤弱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我帮你打探过了,林妈妈话他可能是被小混混打的,没有证据证明是你的做的,所以,不需再为此介怀。”
说完,她拍拍了他的肩示意自己说完了,留下一句她还要探林巧儿就轻盈转身离去。
王伟业抱着花,欲追,又止。呆呆看着方凝真的背影,怀中的花像突然活了一般,继续生长,生长,重新生出须根,扎入了他的体内,一路向心扎去,埋深,引起细细微微的痛,麻,再来,离奇地觉得甘愿。
若是为花,化泥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