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露未露的身影。
肩带早已滑落到了两边,胸口就这么散着,突出的峰峦顶着突出。
程诺恢复了些力气,有亮光照进来,她撑坐了起来,喘着粗气说了声:靳先生。
声音还有些沙哑,只是姿势实在是撩人。靳言站住了脚步,眼神一暗,不可控制地往下看,睡裙被撩到了腿根,一条腿抬起,另一条微微蜷着,被遮住了全部,他瞧不清任何,但这样极具的暗示让他不得不回想起他们曾在那张床上的荒唐事。
眼前像是诱惑的深渊,他不能靠近,堕落的滋味过于美好,一旦上瘾便无法戒掉,而深渊的吸引力过于强大,他做不到回头舍弃。
靳言就站在原地,拇指摩擦着湿毛巾,凉意一点一点地在皮肤表面散发,似乎这样可以熄灭身上的□□:“好点了吗?”
语气里满是克制和欲望。
程诺在这方面太了解靳先生了,男人背对着光,她看不清表情,但这不妨碍她的感官接收到暧昧的信号。
“出了汗就好多了。”
除了没什么力气,程诺感觉自己的小脑袋又灵活地转动了起来。
目送着靳先生转身,她才下床去了浴室。
躲过一劫?
这个词语刚从脑子里冒出来,程诺就摇头将滑落进入耳朵的水滴甩出。
周边的温度越高,她反而越来越清醒,那串数字像是烙在她眼前,不管闭眼睁眼都是它。
湿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程诺意外地在沙发上看见靳先生,电视里播放着财经新闻,熟悉的女声播报着股市的走势以及专家预测。
怪不得呢。
她和靳先生都不爱看电视,但唯独这个节目,他一期不落。
程诺在脑海里回忆主持人出众的相貌和口才,睫毛颤抖了几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踮着脚踩下地板上,试图把声音压到最低。
事实上,程诺蓝色长裙一出现,靳言就发现了她,视线随着卧室里小姑娘手中的吹风机摇摆,心不在焉地听着冯华凝的报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我们下期同一时间再见。”
职业的微笑显示在屏幕中央。
靳言眼皮子都没抬,熟悉的告别音乐声响起后伸手把电视关了。
秦云也在看冯华凝的这档节目,双手交叉抱着胸,眼里满是赞赏:“华凝长进不少啊。”
两人在学校的时候,她的成绩不显著,后面在投行历练了几年,水平肉眼可见地提高了不少。
秦父坐在不远处的摇椅上,摘了眼镜才看清是谁:“冯家的那个?在这个年纪,确实不错了,可惜去做了主持人。”
秦云笑了笑,没说话。
如果在秦家,确实是可惜。
不过冯家小辈的子孙都有出息,华凝这样的排不上号,又是女孩,继承不了家业,去做主持人大概率也是兴趣使然。
两人自大学毕业后就没怎么见面,秦云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竟然想不起读书时有过的接触,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脑海里闪过清俊挺拔的身姿,再思索,却是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她对这种绯闻八卦一向不放在心上,伸腿踢了踢瘫在旁边的秦城,问:“你知道华凝最近的感情动向吗?”
“我和她又不熟。”
“你就说知不知道。”
秦云白了他一眼,他跟那群哥们除了商业机密什么不能聊。
果然,秦城摸摸鼻子,没扛住堂姐的压迫,换了个座位,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出来。
秦云这下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