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点头,眼尾又红成了一片,小狐狸的模样又回来了,女孩身上的味道和平时有些不同,淡淡清香,混着男人古龙香水味。
其实程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结婚的最好人选,靳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腌脏地,若真是嫁了进来,不说幸福,性命也难保。
“程诺,我有没有说过我们很像?”
靳言慢慢躺到了床上,随意地捡起她的手指把玩。
都是自私的人,永远朝着自己有利的方向前进。
有时候不代表这个方向没有弊端,只是权衡利弊下的最优选择。
夜深人静时,人所有的感官体验都会放大。程诺有种不祥的预感,看着他学起自己几分钟前的微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身子僵硬地跪坐着,直到他眼里出现了玩味的笑意,才缓慢地摇摇头。
靳言舔着嘴唇,熟悉之后男女情爱的甜言蜜语也说了许多,只是在这个严肃的时候,说句真心话倒让他有些张不开嘴,其实他知道,只有他不说同意,程诺永远也无法离开。只要他想,这个期限可以是一辈子。
“您同意我们分开吗?”
程诺抽回了左手,眼里盛满了理智清醒,相比于男人眼里曾闪过的纠结疑虑,程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您可以不顾世俗现实的压力,逍遥快活地过一辈子,我不行。”
程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难得清醒地搬出了长辈和女性的社会压力,这些话他听过不少,是事实,也是拿来糊弄人的最好说辞。
靳言嗯嗯了两声,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心里默默地感慨,戴上面罩和他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与平时真诚的模样相差甚远,只是他心里有了主意,越瞧越觉得可爱,一厢情愿有什么意思,他要琴瑟和鸣、情投意合。
僵持了两三个月,两人的关系忽近忽远,全靠着她的心情,他知道她在纠结,原想着她自己回头,最后竟想出了这么个昏招,正好借着这个由头,靳言顺势答应了下来:“那好吧,我们结婚。”
程诺的抽噎声戛然而止,猛地抬头却看不透他眼里的意味。
靳言没等她反应过来,抱着她翻身吻住了她的嘴角,一点一点往上,来到眼尾,遮掩不住的妩媚风情,两人的呼吸都紊乱了起来。
程诺第二天醒来,慢慢地复盘才发觉哪里不对,气得她直接推着还在睡梦中的男人:“我说那句话不是在求婚。”
只是一句反问,难道他还真的会娶她吗?
程诺已经很多年没做过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故事,曾经梦想着有人能将她拯救出泥潭,但现实告诉她,没有人能靠得住,只有自己。
“晚了,我当真了。”
男人说话时还带着刚醒来时的沙哑,闭着眼睛摸到了女孩的手臂,拉着她回到怀里。
她不就是要婚姻吗?
靳言现在给不了她,不代表以后给不了。
两人第一次分开时,是靳言主动提的,他设想过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唯一算漏了自己的感情。
那一个月过得实在是难受,靳言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他甚至都记不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每日往返医院和公司,到了第二个月实在忍不了,偷偷去F大看了她。
她的状态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和同学有说有笑地上课下课、参加课外活动,脸上的笑容明媚,瞧着比和他在一起时还要开心。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像是吸食毒品的人上瘾,完全不受控制,复合也是如此,那会不是个好时机,但靳言想她想得发疯,梦里和他做着亲密举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