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妥,几家人都盯着他,他明晃晃地带个女人去见亲戚,岂不是打几家人的脸,他连夜将人叫回,也不顾的解释。
后来就听说那姑娘离开了他,不久又有新人登场,接连几个都不是他的风格,尤其是那个小秘书。
靳远勤锐眼一眯,手搅着汤碗,突然就没了胃口:“他带简易去过吗?”
见她摇头,靳远勤这才放心。
“靳言这小子心思重,明面上能带出来的人都不是最后能留在身边的,你留点心,看他私下都去了什么地方。”
靳远勤只凭对靳言的了解,就把程诺和那些女伴或挡箭牌混在一起:“被发现了也没事,去套套话,透点风声给他,老爷子不同意还有我呢。”
王妈妈哎了一声,收了东西出去后只觉得心累,家里这几对父子谁也不信谁,公事也罢,私事也是如此,不怪少爷不爱留在老宅,里面的钩心斗角、弯弯绕绕实在是频繁,王妈妈在靳宅待了近四十年,处理起这些事情也愈发显得力不从心。
几天后,靳言带着程诺再去悠然居的时候,王妈妈接到消息连忙赶了过去。
到店里时,两人吃得七七八八,桌上摆着个六寸的小蛋糕,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生日快乐,不像是店里做的,反而像是家里人亲手做的。
王妈妈看了眼那个女孩,模样比起去年看起来成熟了一些,眉目张开后媚态更深,最不一样的是看人的神态,如今看着眼里坦荡真诚、一举一动落落大方。
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王妈妈靠在门口和两人打了个招呼,靳言低头不知和那女孩说了什么,女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地用餐。
王妈妈觉得稀奇,靳言却觉得有趣,临走前还望了她一眼,再回头时就恢复了原貌。
“少爷,秦云秦小姐昨个去看望了老爷。”
秦云一直走得是老爷子的门路,明里暗里送了不少好
秦云过来,老爷子也最喜欢她,不为别的,就凭秦云以谦虚好学的态度请教老爷子时,他就觉得秦云日后一定大有作为。
老爷子的野心不小,只是他掌政时没赶上好时代,到了靳言这一辈,靳家已经是巅峰状态,可他还不满足。
“阿云啊,我们阿言何德何能,能让你这么上心思。”
老爷子躺在床上话说得不甚清楚,但语气却是十成十的真诚。
“她来就让她来,顺便提醒她一句,老爷子晚上要休息,叫她白日里挑个好时候来。爷爷好的时候,念着不少人呢,这么着,你回去和几个叔伯商量一下,选个好日子,我把几个小辈凑一凑,一起去给爷爷请安。”
秦云晚上去拜访就是不为了打草惊蛇,这样贴心的行为反而被靳言嫌弃了,他手里把玩着小姑娘在车上掉下来的发夹,小小的一个蓝色蝴蝶,夹在手指上一点痛觉也没有,微微的紧锁。
王妈妈啊了一声,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秦云这一年里没少来靳宅,说是为了公司,但至少面上功夫做得足够,王妈妈也很清楚少爷对她的态度,做同事、战友没问题,至于靳太太就算了。
王妈妈过来提醒也是老爷子有些时候糊涂得很,就怕他说了不该说的,白白给人多留了些念想。
靳言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王妈妈落下来,于是慢下脚步等她,站在窗口朝着下面望,一年多来过来时一片热闹的景象,如今却是落寂了不少。
不仅是客人少了一些,院子里的景色也萧条了许多。
光秃秃的树枝上面踩着麻雀、乌鸦,颜色同树干深色融为一体,惊叫两声、扑棱地飞起才叫人看清他的落脚点。
墨色如同黑夜的眼瞳突然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