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何风与的本科学校在美国地位显著,大牛云集,几乎拥有现在最发达的医学资源和人才源泉。尤其在外科、呼吸科、神经科上,更是个顶个的优秀。杜春树的腿伤初步诊断为一种神经性疾病,他们学校和当地一个医院的合作项目里,已经出现一个类似病历,均为X染色体上的遗传病。那个病人通过治疗,在五年前便已痊愈出院。
但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在那个病人之后,几乎没再遇到过相似的症状,原先操作的医师也已经退休。
除了一些纸质资料和录像带,再无其他可供学习的材料。
丁暮云和刘兆东都为这件事伤透了脑筋。现在奉华医院里想派人前去学习,何风与作为校友,英语口语什么的也非常符合要求,当然是不二之选。
偏偏那边要求重重,建议他们派四五个一起来学习。
奉华是私人医院,招来的医生大多都是之前在公立医院干过一段时间的,年龄稍大,除了丁暮云以外就没哪个好点的医生在35岁以下。
偏偏35岁以上的许多医生都成家立业,不愿再远赴海外进行半年以上的学习。
今年来就是为了挑选出更为合适的人选的。
丁暮云说:“有愿意的就自己交报告,都不愿意就抽签。”
“……”
全场一片沉默,零零散散交了两份。
一份她的,一份何风与的。
见状,丁暮云将笔头向下,不轻不重地往桌面上敲去,“为了病人,我们必须做出一点牺牲。”
“……”
还是没人说话。
丁暮云在心里暗暗倒计时,如果五秒钟之后还没有第三份、第四份,那就要抽签了。
五、四、三、二、一。
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
走进的人不是今天本该出席但来迟到的医生,而是一群穿着黑色马甲的保安、医院管理人员和刘兆东。
乌泱泱的,像风雨欲来时黑压压的天。
在场的大家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群人的目的。
看这阵仗,可不像来学习的。
刘兆东巡视一周,视线落在丁暮云的身上。
“丁医生。”刘兆东很少叫她丁医生,语气也是难得的沉重,“麻烦您出来一下。”
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好奇的,疑惑的,嘲讽的,都有。
四面八方的,就这么赤/裸裸地锁在她的身上。
这种感受让她回想起自己的高中。
在小镇上初中时,她是所有人眼里的天之骄子。
安静、漂亮、成绩优异,所有优秀小孩的品质都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到了奉华中学,她被重重地摔了下来。
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数学被各种竞赛大佬碾压成渣,因为紧张,经常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有次生物课,生物老师叫人起来念一下题干。
“长”翅和“残”翅,她念做一通,被班上的大小姐大少爷们嘲笑到毕业。
直到去年的同学会,她仍是重点嘲讽的对象。
没人忘得了她的笑话。
丁暮云出来时顺带拉上了大门。
“丁医生。”刘兆东语气沉重,“我们前几天接到了举报。”
“嗯。”
“您是不是,收了患者的礼物?”
丁暮云怔了怔,“嗯哼?”
奉华的风气可是出了名的严正,虽然是私人医院,但医生收礼这事实在罕见。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