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休息,二是可以回家过年,和家人团聚。
但她一点都不想回。
大学的时候她每天兼职,把自己填的满满的,春节也是,几乎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在那个家里,她就没感受到过温暖。
因为一出生是个女儿,家里的人都没有善待过她。尤其是奶奶和弟弟,奶奶虽然没有扔掉她,但和遗弃完全没两样。不会关心她,不会喂她一口饭,净叫她干活。弟弟更是嚣张跋扈,不学无术就算了,还仗着自己是儿子的身份常常欺负她。
按照赵智和丁勇的话来说,她是姐姐,得让让弟弟。
可谁又来让让她呢。
这种情况下一直持续到上高中和大学。高中因为是在奉华当尖子生,家里人都知道她未来很有可能上一个好的大学。
好大学等于好工作,他们都这么认为。
后来博士毕业,确实找到了份好工作,赵智破天荒地大摆筵席,请全镇的人来吃酒席,昭告天下,她的女儿多么多么牛。
仿佛这份殊荣的授予者是她赵智一样。
冰凉的空气停滞在她的指尖,她脸色惨白。
丁暮云觉得鼻头酸酸的,有些软弱的冲动。死命地咬住下唇,踩下加油板。
她想改变。
改变现在和未来。
她再也不要做一个懦弱的人了。
-----
躺在家里三天后,她接到了别人的电话。
这三天是真的在睡,几乎没离开过床,每天都不怎么吃饭,除了喝点水,她基本不再动嘴。
杜春树发过很多短信给她。毕竟她是杜春树的主治医生,她不在了他肯定能发现。
杜春树:【听说你被开除了?】
丁暮云:【没。】
杜春树:【那是什么?】
丁暮云:【停职】
杜春树:【/汗。有事没啊,有事我帮你去弄,毕竟是我害了你】
杜春树:【我可不是因为对你有意思才帮你的】
丁暮云:【……不用了,清者自清,随便他们。】
杜春树:【得了你,别老高高挂着,这个罪名可不小,能早点解决就早点解决,好好治治那群饭桶也不错。何风与太拉垮了,我要你治。】
丁暮云:【最近也没什么特别的治疗,你目前吃的药都是我们已经设定好的。】
杜春树:【哦,so?老娘就要你治】
丁暮云:【……】
幼稚鬼。
丁暮云听何风与说了,杜春树最近躁动得很,到处惹是生非,不是偷跑出去就是拒绝吃药。他门口的保镖越配越厉害,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管理层派来调查此事的人也找过杜春树谈话,问他到底什么情况,但杜春树即便说了他们也仍持怀疑的态度。
所以这些询问有什么必要吗?
形式主义可以去死了。
安梦里知道这事后,今天来她家找她。
“丁医生,你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气死我了,这帮神经病怎么会这样误会你嘛。”
“我叫我爹去治治他们,我爹是你们医院的股东。”
丁暮云给她泡了壶花茶,“没事,不用了。”
“真不用吗?”安梦里忧心忡忡地,“可我不希望你被这样误会。”
“真不用。”丁暮云笃定地摇了摇头。
特权什么的,没必要。
这样做反而会留下话柄,她算是解脱了,但到时候那群人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变本加厉也不一定。